当初刘表初入荆州,根基不稳,不得不借助蔡氏和蒯氏两大家族的力量。
所以他才会娶蔡氏女。
而政治联姻是要讲究回报的。
蔡氏助刘表坐稳刺史之位,刘表也要投桃报李。
为了扶蔡玉上位,也为了维护自己男人的尊严,刘表将族弟之子,过继到了蔡玉膝下 。
这一定程度上,也是为了弥补他对蔡玉的愧疚。
毕竟,对蔡玉而言,等于是守活寡。
当年蔡玉以养胎为名,搬回蔡家居住。
等她再回来时,带回了襁褓中的刘琮。
此事,荆州唯有三人知晓:刘表、蔡玉和蔡瑁。
甚至连时任蔡家家主,都不知晓。
这事埋在蔡玉心中已经十六年了。
若非今日蔡瑁口误提及,她都已经快要完全忘记此事了。
“哎……”
蔡玉幽幽叹了口气,收拢思绪。
傍晚时分。
蔡玉登门拜访,蔡琰已在厅中等候。
下午的时候,蔡玉就派人送来了拜帖。
两人对向跪坐,闲聊其荆襄一带的风土人情。
蔡玉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到了蔡琰的终身大事上。
“姑姑才色双绝,与徐司空又早有婚约,为何不尽早完婚,也好了却一桩心事呢?”
“姑姑今年也年满十八岁了吧?也该有个枕边人说说夜话啦。”
蔡琰闻听此言,俏脸蹭得一下就红了。
“夫人……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蔡琰有些恼羞,但碍于颜面,仍是尽力克制。
其实她与蔡玉并不熟,以两人的关系,蔡玉这些话未免有些唐突了。
两人各论各的。
蔡玉称呼蔡琰为姑姑;
蔡琰称呼蔡玉为夫人。
蔡玉看出她的不悦,淡笑道:
“姑姑,咱们是自家人,我话说的直接了些,但可都是为你着想啊!”
“吕玲绮侍寝的事,想必姑姑已经知道了吧?”
蔡玉暗暗观察蔡琰的神色。
果然,蔡琰听到“吕玲绮侍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和不甘。
“夫人,你到底要说什么嘛!”
蔡琰微微蹙眉。
蔡玉伸手拉住她的手,轻轻抚摸。
“徐司空一表人才,年少多金且位高权重!”
“像他这样的夫君,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咱们大汉朝,想嫁给他的姑娘多如过江之鲫!”
“姑姑本就入门比吕玲绮早,怎可被她争了先?”
“须知, 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
“对咱们女人来说,早些为夫家诞下子嗣,才是立身之道!”
“男人的精力嘛,总是有限的,姑姑不主动,可就白白便宜了别人。”
“姑姑试想一下,倘若貂蝉和吕玲绮都比你早为司空诞下子嗣……”
话说一半,点到为止。
蔡玉适时地住口不言,让蔡琰自己消化一下这番话。
她相信蔡琰是个聪明的姑娘, 一点就透。
蔡琰贝齿轻咬红唇,手指无意识地搅弄这衣角,脸色已是一片羞红。
“可是……可是爹爹刚去世不久,我,我还在服丧期。”
“怎可,怎可完婚嘛!”
其实在得知吕玲绮被徐然临行后,蔡琰心中也是万分着急的。
只不过她一向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而已。
见蔡琰终于肯正面回应,蔡玉暗暗松了口气。
她最担心的就是蔡琰碍于面子不肯承认。
“姑姑糊涂啊!”
蔡玉深谙劝说的精髓,上来就先声夺人。
“丧期有三年呢,难倒姑姑要司空等你三年?”
“姑姑几年十八,再过三年就过双十年纪了!”
“咱们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候,有几个三年可耗费?”
“三年后,恐怕貂蝉和吕玲绮的孩子,都会满地跑了!”
蔡琰听她说得严重,心中不由大急,眼中已有泪花涌动。
“那……那也没有法子啊。”
蔡玉轻轻抚摸着她的手,笑道:
“姑姑莫急。”
“完婚仪式,可以先不着急举行,但是……须得先将生米煮成熟饭!”
蔡琰闻言,俏脸腾得一下变得绯红。
蔡玉继续说道:
“礼仪是做给外人看的,但日子却是自个人过的。”
“我相信阿翁在天有灵,也不希望耽误了你。”
蔡琰紧咬下唇,不发一言。
蔡玉见她还是拿不定主意,只得进一步诱导。
“我说这些,可都是为姑姑着想。”
“姑姑可莫要像我一样,悔不当初……”
蔡琰抬头看向她,下意识地问道:“夫人,因何后悔?”
话一出口,她便意识到说错了话。
想必她是后悔嫁给刘表了。
毕竟,刘表比她大三十多岁。
现在刘表病故,蔡玉年纪轻轻却只能寡居。
刚要致歉,却听蔡玉幽幽叹息道:“不瞒姑姑,我至今仍是……仍是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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