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输呢?”
曹操与曹仁连连点头。
徐然笑道:
“董卓最大的依仗是李儒,丁原最大的依仗是吕布。”
“那如果,董卓同时得到了李儒和吕布呢?”
“结果会怎样?”
曹操猛地瞪大了眼睛。
“子玉是说,吕布会投降董卓?”
“这怎么可能?!”
“吕布可是丁原的义子,丁原膝下无子啊!”
曹仁嘴角一歪,这就是你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徐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
“一切静观其变便是,孟德啊,早些休息吧。”
说完,自顾自地朝着房间走去。
曹操与曹仁愣在原地。
早些睡?
尼玛,话说半截,你让我怎么睡啊?
望着徐然离去的背影,曹操很是无奈。
徐然一向懒散,肯陪他熬到这会儿,已是难得,曹操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口。
转头看向曹仁,曹操找到了出气筒。
“怎么到这会才回来?”
要不是你们回来的晚,子玉至于这么困吗?
曹仁只好将今夜发生之事, 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听到卫仲道挑事的时候,曹操顿时大怒道:
“好个河东卫家,竟敢招惹子玉?”
“你速去传令给洛阳城各大医馆。”
“谁敢给姓卫的治病,就是与我曹家为敌!”
曹仁抬头看了眼夜色,尴尬道:“现在去?”
曹操瞪眼道:“此时、此刻!”
曹仁无奈,你自己睡不着,也不能不让我睡啊。
“哎哎,大哥,你别动手啊,我这就去!”
尽管不愿,曹仁也不敢忤逆,只得去叫起几个家奴,风风火火地出府了。
等曹仁走后,曹操才捋须笑道:
“嘿嘿,好你个徐子玉,竟真的做了蔡伯嘴的乘龙快婿!”
“要说子玉这年纪,也该娶一房媳妇儿了.. ”
“我老曹在你这个年龄,可是都有了昂儿了。”
曹操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一边朝着卞夫人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
早朝之上,丁原全身甲胄地上了殿。
他身后跟着一人,身高八尺,身穿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手持一杆方天画 戟,龙行虎步,器宇轩昂。
“奉先,你在此等候。”
丁原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吕布,命他在德阳殿外等候。
吕布点头,方天画戟拄在地上,犹如一尊门神。
他对面也站着一人,是跟随董卓而来的华雄。
华雄也算是身形魁梧,但与吕布一比,却如孩童一般。
感受到吕布身上滔天的气势,华雄只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让他汗毛倒立。
吕布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之内。
朝会开始,群臣议事。
丁原也不客气,直接申请自封为车骑将军。
想要制衡董卓的意图,已是毫不掩饰了。
袁隗联合几名大臣,纷纷为丁原请封。
董卓恼怒不已,但忌惮丁原在洛阳城外的五万并州军,只得忍了下来。
尤其是大殿外,
丁原随身带来的那名战将,竟让董卓有种生命安全时刻受到威胁的感觉。
他本想让华雄出手试探,但看到华雄额头的汗珠便明白,勉强出手便是自取其辱。
丁原得到了车骑将军的封赏,没有任何客套,跪谢天子天恩后,便直接离去。
当他走到董卓身边时,脚步一停,微眼道:
“西凉与并州,都是汉胡接壤之地,乃是抗击匈奴的第一线。”
“某在并州时,便常听人说西凉猛将如云,某早想见识一番。”
“明日,丁某愿与董刺史一同会猎于城外西郊!”
说完,丁原便直接大步离去。
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
袁隗捋须,微笑不已。
丁原的话,指桑骂槐,说得直白点就是:
你董卓和我丁原,都是朝廷便将,咱们的职责是阻击北方的胡人。
可你董卓却私自入京,妄图把持朝政,那我丁原便只好来与你掰掰手腕了!
望着丁原那嚣张的背影,董卓眼中杀意大盛。
明日会猎?
咱家让你今日就出不了皇宫!
李儒见状1.6,忙大喝一声:“散朝!”
若是丁原死在皇宫,那就给了天下人讨伐董卓的借口。
董卓积聚的杀意被打断,冲着丁原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朝会散后。
董卓气急败坏地冲到后殿,劈头盖脸地将刘协训斥了一顿。
刘协惶恐不已, 一个劲儿地解释与自己无关。
今日丁原请封车骑将军,也是董相国你亲口同意的,你不能翻脸不认账啊?
董卓越说越激动,似乎随时有动手打人的冲动。
刘协吓得瑟瑟发抖,求助似地看向李儒。
李儒看了一眼刘协,皱眉道:
“此事的确与天子无关,是袁隗与何太后在暗中捣鬼。”
皇宫中,布满了李儒的眼线。
刘协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所以册封丁原之事,如果刘协事先知晓,李儒必会也将知晓。
刘协闻言松了口气,但李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既然何太后扔不死心,那便留她不得了。”
李儒轻声说道。
那波澜不惊的语气,就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刘协大惊,暗自胆寒。
杀害太后,在他口中竟是如此的随意。
那如果将来他这个傀儡皇帝,失去了利用价值……
刘协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