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卫仲道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嚎。
他那刚挨了一拳的左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了起来。
“姓徐的,你敢打我?”卫仲道歇斯底里地怒吼。
他试图爬起来,但肚子痛得厉害,实在直不起腰来。
徐然大步上前,反问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卫仲道怒道:“你找死!”
说完,他朝着不远处的卫府家丁们嘶吼道:
“都特么死绝了吗?没看到你家少爷被打了吗!”
“还不快给我弄死他!”
那几名站在马车旁看热闹的家丁,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被打的是他们的少爷。
少爷出门被打,这要回去之后,他们这些护卫家丁,还不得被扒一层皮?
“兄弟们,为少爷报仇!”
一名家丁抄起棍子,带头发起冲锋,其余家丁紧随其后。
徐然瞥了一眼冲来的家丁,理都没理,继续朝卫仲道走去。
卫仲道脸色顿变。
“姓徐的,你……啊!”
徐然没有废话,将卫仲道摁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于此同时。
曹仁已一步跨出,挡在了徐然身前五步之处。
他今晚憋了一肚子闷气,正愁没地方撒。
卫府家丁的出现,真是太及时了!
曹仁关爱地看向那群乌合之众,拳头捏得咯嘣作响。
砰砰砰……
啊啊啊……
卫仲道在挨揍,他的家丁们也在挨揍。
众人无比震撼地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望着横七竖八躺着的一众家丁,曹仁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曹仁的武力,在名将如云的三国,只能勉强算得上二流。
但对付这些仗势欺人的狗腿了,武力值已经是严重过剩了。
卫仲道惨叫连连,众家丁躺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少爷被打。
有几个聪明的,直接两眼一翻,假装晕了过去。
曹仁转过身,看到被徐然暴打的卫仲道,忍不住眼皮直跳。
先生下手忒黑啊,专挑腋下、小腹、后腰,这种神经密集的地方下手。
打这样的地方最疼,但却不会致命。
卫仲道被打得满脸流血,却依旧嘴硬。
“姓徐的,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徐然直起腰,歇了口气。
“看来,要加强锻炼了啊。”
这自顾自地一句话,差点让众人晕倒。
打人的还嫌累了?
“有辱斯文啊!”
“太残暴了!”
“姓卫的,也是嘴贱,崔公子的教训就在眼前,忘了?”
有人同情,也有人幸灾乐祸。
蔡琰和貂蝉二人,已经看傻了。
两人轻掩秀口,有些不敢置信。
但两人内心却是窃喜不已。
这位徐公子,明明不像个读书人,却又如此地才华横溢。
他似乎与大汉朝的所有读书人都不一样。
嗯,身上有股独特的洒脱之气。
曹仁捡起家丁掉落的一根棍子,递了过去。
“先生,用这个,不略手。”
徐然接了过来,点了点头。
卫仲道双目中流露出惊恐之意。
“郭兄、张兄、王兄……救我!”
卫仲道报菜谱式的喊出一连串的名字。
曹仁恶狠狠地往那一杵, 一帮文人,谁敢上前帮手?
虽然他们学习的六艺中,有射、御两项。
但那些只是花架子,强身健体还行,真要动手,可就歇菜了。
“徐公子,气你也出了,该收手了!”
“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事情闹大,对谁都没有好处!”
被卫仲道点名的几人,只能远远地表示声援。
“让开、让开!”
“大胆,何人竟敢半夜闹事?”
“衙门办案,速速避让!”
随着几声呵斥, 一队巡街的衙役走了过来。
为首的一人,腰挎青铜剑,其余衙役皆手持水火棍。
卫仲道登时大喜,终于见到了救星。
“大人,救命!”
“我乃河东卫氏嫡长子,此人妄图谋害我性命!”
“我卫家与洛阳令宋大人有旧,你们救我,宋大人必会嘉奖!”
生怕衙役们不肯管这事,卫仲道直接抬出了他们的顶头上司,洛阳令宋哲。
领头衙役闻言,抬头又看了一眼蔡府匾额,忙唤过一名手下,低声交代了几句,手 下便匆匆离去。
卫仲道擦了把脸上的血水,冷冷看向徐然。
“姓徐的,你要为今日之事付出代价!”
“意图谋杀,按大汉律当斩……”
砰!
回应他的,是兜头一棒。
“啊!”
卫仲道喋喋不休的声音戛然而止,随之响起的是一声惨叫。
“大人您都看到了,这人竟敢当着您的面逞凶,这还有王法吗?”
卫仲道实在不敢相信,徐然竟嚣张至此。
早知道,他根本不会去刺激对方。
“住手!”
领头衙役大怒,大步上前,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曹仁单手按住衙役的右肩,冷冷道:“退回去!”
衙役奋力挣扎,想要抽出宝剑,但右肩之上如被千斤巨石压住,根本无法提起。
“你是什么人?”
感受到对方恐怖的武力压制,在没摸清对方背景的情况下,这名领头衙役也不敢造 次。
他在洛阳城当差十几年,
深知皇城脚下, 一板砖下去,都能砸出一大片当官的。
若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他这个衙役小头领,就算干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