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权松了松领带,在他的记忆中他可没少受那位大娘责难,而那位大哥由于大他十岁早早就因为着有争夺家产的念头而疏远他,他于这对母子并没有丝毫感情。希望自己的警告有效,不然,他不介意做些什么。
一座普通民宅,远远地就听见林光的大嗓门。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喝酒,怎么不叫我?”
“二哥?你怎么来了?”
和林光喝酒的是曾远,林权的另一个发小。如果说看见林光的第一眼你就会觉得这是一个莽夫,那么看见曾远的第一眼就是普通,眸子无光,身材削弱,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整日食的做工者。
“在家里太闷,你们在聊什么?”
“我在和阿远说让他辞了矿场的工作跟着你。”
林权点点头,自顾自地拉着把椅子坐下,“可以,到时候我安排阿远进公司。对了,阿远,你在矿场主要在做什么?”
“在做机器维修。”
林权皱皱眉,“矿场有用很多机器吗?我记得采矿不是一向都是人工开采?”
曾远想了想,“二哥这么说也没错,香港大部分矿场还在采用人工开采,但我所在的是安达臣石矿场,准确的说是矿石大王吕和所拥有的安达臣石矿场一号区。”
“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吕和的矿场和别人不一样,早在十年前吕和就提倡用机器开矿,所以在他的矿场大部分都是机器开采,对人工的要求比较低。后来也证明吕和的决定很正确,港岛地产业发展很快,对矿石建筑原料需求很大,机器开矿才能满足需求。
吕和也借着这股风潮迅速发展了起来,不但安达臣石矿场经营的有声有色,又在新界屯门买了一处矿场大亚石业,三年前将两个矿场整合成安达臣大亚石业在港股上市,市值更是一举突破十五亿。
在吕和的影响下,其他石矿也开始采用机器开矿,但机器成本实在太高,不得不继续雇佣大量人力,不同于吕和已经基本完成机械化开采。”
林权听完曾远的介绍,心头一动,“阿远,你对吕和了解有多少?”
曾远摇摇头,“吕老板从未没有出现过工地,听说是吕老板正在谋求转型,想要向酒店和地产行业进军。不过我听工友说过,吕老板很迷信。”
曾远的一席话仿佛无意间给林权指明了一条路,但林权却无法将其整合起来,他只能压下心头的想法,“阿远,可以啊,半年不见你涨了很多见识。”
“都是听其他工友瞎说的。”
“我很了解你,你从小就很聪明,遇见事情会学会琢磨。现在我有件事想交给你。”
“二哥,有事你尽管吩咐。”
“我希望你继续留在矿场工作。”
“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阿远跟你去享福了?”一旁的林光小声嘀咕道。
曾远却瞪了林光一眼,“阿光不要胡说,二哥既然这样吩咐就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们听二哥的便是。”
林权点点头,“我肯定会让阿远来我身边,但不是现在。阿远,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二哥,不委屈,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母亲的病一直是曾远心头的压力,可没想到竟然直接被林权解决。再联想到以前,村子里的伙伴都欺负他这个外姓人,只有林权一直替他出头,他心中已暗下决定,这条命,以后就是林权的,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小小的要求?
林权颔首,眼神飘渺,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