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现是他…………”
张全旦赶紧止住话头:“别,别说了,这事儿提不得。”
高天宝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说道:“那事儿您也知道,小的就是有点担心啊,您走了以后,殿下的安全啊。”
张全旦微微一笑:“好好干吧,只要尽心辅佐殿下,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呵呵呵。”
高天宝笑道:“那就借您吉言了。”
这日午间,马队正在溪边停留。士兵们把马牵到溪水旁饮水梳洗。如花跳下马车,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找到河边正在和高天宝打屁的张全旦道:“张校尉,殿下宣你。”
得,领导找谈话,谁还和属下打屁啊,跟着如花走了过来,却现不是往马车边走,而是一边溪水上游的乱石滩。
雪晴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抱着膝盖看着面前涓涓细流。张全旦走过来抱拳稽道:“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咱们新晋小公举还有点不适应这个称谓。说实话,都不知道自己名义上的宫殿到底是那一座,反正是个殿下了。雪晴笑道:“将军要升官了,高兴么?”
张全旦咧嘴笑道:“呵呵,殿下取笑卑职了,卑职惶恐……”瞧这春风得意的样子,哪里有半点的惶恐。
不过他马上就要惶恐了。
雪晴幽幽地道:“恐怕将军要失望了,不但不能升职,恐怕还要丢官呐”
张全旦犹如被一盆冰水给迎头泼了。啪嗒一下跪倒在地,惶恐万分的道:“殿下息怒,卑职……卑职……”这话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知罪了?我特么怎么知道到底犯什么罪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马队准备出了,高天宝来寻雪晴,却被如花给挡在了一边,如花用鼻孔朝着高天宝道:“殿下正在溪边濯足,再等两柱香。”
高天宝得了如花一个白眼,高兴得魂儿都酥了,撒娇道:“好叻,如花,你今天真漂亮。”
如花抬手挥去:“找打。”高天宝便逃了。
等了约莫两柱香功夫,马队才重新出,只不过走在前面的张全旦却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低着头,着愣。完全不在状态啊。高天宝瞧着他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要升官了给高兴傻了。
雪晴坐在马车里,心里想到这第一手就算是下出去了,大文章全凭起,好结局总在后头。短期内,雪晴必须要拉起一股暗中的势力,和长安各方维持好关系,但必须要有翻脸时不至于太难看的底牌,实在不行,至少是要有一条安全的线路可以金蝉脱壳和一个完美的去处。也就是说原本的跑路计划升级为二点零版本,随时准备再情况恶化到不能收拾的地步拖家带口带着小霍跑。
凡是都要想到最糟的一个可能,毕竟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霍去病初上战场封侯拜将,到登峰造极位极人臣,再到陨落,无非是短短几年的时间,雪晴依稀记得,好像是二十三岁。这都十八了,还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