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飞快一阖,套在了小脖子上,又若无其事地捏着胸前的精致的古铜色小圆表跟爸爸展示起来,“爸爸,今年大伯父送了我一块表,以前英国伯爵用的,好看不?”
“嗯。你有没有跟大伯道谢?”
靳明臻说着,将身上的那件灰色羊绒大衣脱下,递给了侍应生。
靳思承乖巧地点了点头,跟大伯说了声“谢谢”,在爸爸转身的时候,又跟大伯瞧瞧眨了眨眼。
靳爵扯了扯眉,这小鬼头到底像谁,精明得要命,收了他的礼物,还强迫他打勾勾,要他不能跟爸爸泄密。
湛蓝进来,跟大家打了声招呼,便带着母亲入席,靳家人也都客客气气的,礼数周到。
爷爷因为政务,人还在首都,没能赶得及过来,在父亲靳荣的带动下,晚宴在推杯换盏中徐徐进行。
餐桌上,每次必提的就是靳大少的终身大事,这次婆婆沈柔趁着气氛不错,从包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来,一次性往靳爵桌前摊开,“儿子,来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这第一个是你爸爸朋友老李家的闺女,今年刚上大一,可别提有多水灵了。”
“妈——”靳大少听着着实不耐烦,眉眼一拧,军人的威严十足。
“是不是嫌老李家闺女太小了?咱来看看这张,以前大院里的董丫头,她爷爷跟你爷爷是老战友了,跟咱们靳家可算是门当户对了。”沈柔看着照片,那是越看越喜欢。
谁知靳大少不买账,把那些照片一收,“亲娘啊,你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吃一顿饭吗?”
“就是,孩子难得回来一趟,你让他先吃饭。”靳荣帮衬着自家大儿子说道。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就是因为阿爵他难得回来,我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指望他领个女人回来,你说怎么就这么难啊?你不帮我劝劝,还帮他说话?”
沈柔最担心的就是到时靳爵把一老爷们往她面前一领,手牵手宣告以后要在一起了,那样叫她这张老脸往哪搁?
靳茜闷头吃着乐呵地笑,她十分明白母亲的心情,沈柔一指靳茜,“你也别笑,不好好学习,整天在想什么呢,今年你必须把那个司法证给我考回来。”
这火怎么烧到自个儿身上来了?靳茜无奈憋憋小嘴儿,不理她,继续吃饭。
没老爷子在时,沈柔就一家独大,靳荣也是拿她没辙,扯了下她衣袖,用眼神暗示她收敛点,这亲家母还在呢。
小马驹吃得嘴巴油汪汪的,一手还举着一只鸭掌,“奶奶,你急什么?就算大伯不讨老婆,也有我呢,我以后会给大伯养老送终的。”
小孩儿天真活泼,一句话就把大伙儿逗乐了。
沈柔又是气又是好笑,掩了掩嘴,“小马驹你怎么也帮着你大伯瞎起哄?”
靳爵那会儿觉得,真没白疼这小侄儿。
为了岔开母亲没完没了的相亲和逼婚话题,忙把蛋糕拿过来,把音乐蜡烛给插上点燃,“小马驹,快来许愿。”
小马驹放下手里的吃的,跪在椅子上,在生日歌欢快的乐声里,虔诚地闭眼许愿,然后用力吹了口气把蜡烛吹灭,“我愿望许好了。”
大家给小马驹鼓着掌,靳茜问他许了什么愿,他故作玄虚地把小脸一昂,“我才不说,说了就不灵了。”
这时,靳明臻的手机震动了下,是一条新短信,靳明臻划开一看,内容是——帮我跟小马驹说声生日快乐。
他的手指顿了下,看着手机屏幕暗下来,每年她都会发这样两条这样的短信,在他和小马驹生日的时候,他以前还会回,你自己回来亲自跟他说,但现在,他已经没了这个兴致。
发现靳明臻好像在晃神,她凑过去,关心问他,“是不是有紧急手术啊?”
“没。”
桌底下,他握住了湛蓝的手,放在掌心处轻轻揉捏,手指轻轻抚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莫名心安踏实。
又挑了下眉,暧昧地在她耳畔道,“让你休息了两个礼拜了,今晚回家就让它开荤吧。”
湛蓝一下子气血冲到头顶,把整个脸颊和脖子都烧得滚烫,她害羞地轻轻扭过身子要躲开他,他却将她的手按在了她大腿上,按得更紧,“答不答应?”
她心口跳得更快,这人居然当着一大家子人的面欺负她,幸好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小马驹和蛋糕上,要不然,她又得刨个洞来钻进去了。
“你不答应,是要我用强的?哦,你居然还喜欢被用强啊?”
“哪有?”她脸一瞥,鼻尖就撞上了他微凉的鼻,抿了下唇,羞赫地垂下脸,默默地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他眼中尽是眺达,轻笑一声,把她其余四根手指头掰开,她惊得气息紊乱,看看自己的手又再看看他,压低声音问,“啊?五次呢?老公啊,你年纪大了,还是节制一点吧,别伤了你那老腰。”
靳明臻眸色一暗,兽性大发的模样,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信不信,我让你一个礼拜下不了床?
其实,她没想挖苦他是老腊肉来着,就是单纯地为他着想,让他保重身体而已。
她楞了下,随即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我信,我真的信。
他手边的手机不应景地响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朝他手机看去,但他手掌挡了下,把来电显示人名给挡住,然后迅速起身,接听,离席。
很不幸的,湛蓝视力5.2,看到了联系人最后一个字——“敏”。
---题外话---月底工作较忙,没时间写,第二更传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