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心漪气得手指在她面前抖来抖去,秦湛蓝说得对,比胸围自然是比不过她的D罩杯的,可她也不甘示弱,一咬牙道,“你当自己是奶牛啊,有什么了不起的?撄”
“是没什么了不起啊。你也可以隆的嘛。”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淡淡的,却能把人气得跳脚。
秦湛蓝总是太能审时度势,这里没有靳家长辈,又仗着靳明臻在身边护着,这说话尺度大得让肖韵琛耳朵也是一震。
秦心漪捏了捏皮夹,从皮夹中把那张信用卡抽出,用力往收银台前一拍,“刷。多少钱尽管刷。”完全是一副本小姐有的是钱的高姿态,不适合又怎样,她把那条婚纱买下来当抹布用,也不让秦湛蓝得逞。
收银员怯怯看向靳明臻,不敢那碰那张信用卡,一边是客户,一边是老板的儿子,真是叫人有点进退两难啊。
果然,靳名医放话了,“本少不卖你!”这婚纱被靳家二少看中了,论秦心漪再有钱,又怎样?
差点忘了,云顶度假山庄是靳氏产业,安排他们来这拍照,还是靳明臻的母亲沈柔,说是靳明臻做事没分寸,免费请他们到这来度假拍婚纱照,算是赔礼道歉。
秦心漪气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处,每每靳明臻都给她吃瘪,秦湛蓝怎么这么好命,嫁给了靳明臻这样的男人,原本还以为是个没功能的,反观她那位即将订婚的未婚夫,真是太low。
她一跺脚,恨恨瞪了他们夫妻一眼,抓起皮夹和卡,提着裙子就往里走。
肖韵琛双手插进裤兜里,眸光从湛蓝脸上匆快掠过,一转身,脸就黑了偿。
一进化妆间,就听到了秦心漪恶狠狠地抱怨声,他慢悠悠地解开袖扣,准备换下一套服装,瞥了一眼坐在化妆镜面前满脸怒容的秦心漪,“你这叫自取其辱。”
“没错,我自取其辱。靳明臻原本是我的老公,居然——”
这话傻瓜都听得出什么意思来,是拿他跟靳明臻作比较。
谁都反感被比较,尤其是自尊心较强的男人。
“那你可以试试去爬靳明臻的床,现在也许还为时不晚。”肖韵琛脱下了名贵的西装外套,又扯开了领带,往她面前梳妆台上一甩,“不过,得看看他愿不愿意上你了。”
他一句话激得她双眼泛红,他还真是能挖苦她。
她在大学那会被同班男生骗上了床,堕过胎,在跟肖韵琛之前,她也玩过很多男人。其实她心里明白,也就肖韵琛这样一穷二白的男人肯要她了,跟她一样门当户对的那些名门公子哥,除了误以为无性.功能的靳明臻,谁还看得上她?
被说到痛处,她竟忍不住抽泣起来。
有工作人员在门口敲了敲门,又被她怒轰出去。她如今怀了他的孩子,不跟他,还能跟谁?
外界看来,是肖韵琛忍气吞声对她千依百顺,她比谁都清楚,是她被肖韵琛吃得死死的。
“哭?给谁看?”
男人站在她背后,冷漠地望着镜子里一脸泪容的女人,睫毛膏是防水的,她哭的时候不至于把她那双眼睛弄得很难看,有一刹那,肖韵琛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湛蓝的影子。
墙角有一张宽敞的双人沙发,他一点点解开了衬衫纽扣,对她说,“过来,心漪。”
很少他会这么温柔地叫她,让她心头一紧。
她抹了抹泪,从椅子上站起,朝他走去,小心翼翼地说,“我看到秦湛蓝,总是忍不住,阿琛,你别怪我,也别离开我……”
“嗯。坐过来。”
他不是指着沙发,而是拍了拍他的大腿。
在室内灯光下,他的脸庞清辉逼人,让她一时脸红心跳。自从他和秦湛蓝分手后,鲜少他会主动。
她心头一喜,便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怀抱着他的胳膊,像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贴在他的颈窝处。
他又冷冽道,“坐上来,自己动!”
这句话让秦心漪大吃一惊,“不行,医生说不满三个月,不能——”
所有要说的话被男人吞咽在口腔里,他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将长而琐碎的裙摆拉到她小肚子上,“如果连他爸爸的力量都承受不了,说明他一点也不想来到这世上。”
迫切地猛力抵入,男人热汗随着脸颊滴下,混入身下这个痛并快乐着的女人泪痕里。
——
另一间试衣间内,湛蓝死死抱着婚纱杵在那。
所谓最高档的婚纱店的隔音效果怎么能这么差?
隔壁女人的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听得她是满脸羞红,又听了个精彩的现场直播。
身旁的年轻女店员还是个未婚的小姑娘,脸上红得快要滴下来。
两姑娘尴尬地共处一室,直至隔壁女人杀猪似得高叫一声,才总算安静下来。
顿时,世界都清明了。
时间不长,大约10分钟,那个男人总算还对不起她这个前女友。湛蓝轻轻咳嗽一声,掀开帘子,进去换衣服。
她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心里却微微堵塞,婚纱争来了又怎样?她还是失去了曾经要穿着婚纱走进神圣殿堂的那个男人。
不过,换做以前,她一定会哭出来,现在眼中干干的,早已没了曾经的那份心痛到死去活来的感觉。
人那么壮大,权位、生死、爱恨、名利却动摇它。权位、生死、爱恨、名利那么壮大,时间却消磨它。
有什么敌得过时间呢?
打开试衣间房门,就看到了那个男人在门口,像是等待他美丽的新娘出来。
他身量一八五,标准的衣架子,量身定做的白衬衫黑西服穿在他身上,仿佛让他身上的西服找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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