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的到来给了原本已经绝望的张氏一丝希望,这些日子这个妇人表现不错,若是能靠她走出这个院子,她一定要去太后面前控诉这个不孝女,当初太后与她可是有着深厚的交情的,即便有七皇子的偏袒,至少能放她出来。
张氏这些日子被软禁,心神消耗极大,人也消瘦了不少,三婶一进来便惊呼道:“老夫人,你瘦了。”
说起这个张氏就觉得喉头发酸,流下不少眼泪来,嘴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春花!”她喊出三婶的名字。
三婶有个普通百姓最常取的名字,叫做李春花,张氏还是第一次这么深情的叫她。
三婶受宠若惊,不敢受她这样的好,连忙上前扶住她坐下,从兜里掏出柑橘剥开来,递给张氏。
张氏已经好些时候没有见过天日了,如今见到这时令的水果,又觉得心下委屈,老泪纵横。
“这是怎么了?”三婶忙问身后伺候的小丫头。
可是这个小丫头是费靖月的人,没有回答三婶的话,只冷冷的道:“看看便是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三婶奇怪,她是个精明的妇人,不然也攀不上费靖月,如今看张氏的模样,和那小丫头的嚣张,她便在心里盘算,难道说老夫人她?
她的心一直不小,现在自家男人在费靖月开的水寨里做着管事,手底下有七八个人,都是些关系户,这些人当然也给他们家送了不少东西,现在在街坊邻居面前,她也算是小有脸面了。
她不敢再多问,只一股脑儿的从带着的兜儿里掏出今天带来的东西,都是些新鲜瓜果,伺候着张氏用了几个,张氏疲乏,而且现在监视的人不少,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李春花就是她的希望,她哪里能轻易放她离去。
“春花,我头有些昏,你扶我进去躺躺。”张氏做出一副虚弱模样。
那小丫头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也不动作,只冷冷的看着张氏表演。
张氏见那丫头未加阻拦,心里大喜,扶住额角*得更加厉害,三婶赶忙上前扶住她,她顺势便倒在三婶怀里。
李春花以为她是真的晕,小心翼翼的牵着她往里面走,张氏见那小丫头没有跟上来,悄声道:“春花,你要救救我。”
三婶以为自己听错了,张氏怎么会叫她救救她,张氏又说了一遍,她有些急促,从大厅到房间也就短短几步,她必须将话说完。
“月儿软禁了我,你去给我传个信,让他想法子救我出去。”张氏说完塞给她一个字条。
这信息量头太大了,李春花有些懵,这正在发懵的当口,刚才那个小丫头便从她手里接过张氏的手,冷冷的拉了进去。
她手里握着字条,心里发慌,见没人再管她,转身便出去,她想迫不及待的出去看看到底这个字条上写了什么。
刚出佛堂大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人截了下来。
来人是碧玺。
“三夫人,跟我走一趟吧。”碧玺的脸不如往日那般和蔼,吓得三婶更是慌乱无比,嘴里诺诺应答,跟着碧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去。
这是出府的路,三婶有些急,她忙问:“碧玺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碧玺还是冷冷的不答她,只让她上了一辆马车,她机械的跟着碧玺上了马车,心里打着鼓,一路上碧玺都不理她,问什么都只有一句,你到了就知道,让她心里七上八下,惊恐无比。
到了地方,原来是九曲街,这间铺子她知道,是大顺最红火的酒楼,叫宛月。
上了楼,费靖月已经在等她了,她推门进去,就见到在软塌上半坐着喝茶的费靖月。
费靖月脸色有些冷,见她来了,也不叫她坐,开口道:“拿出来吧。”
这是要她拿什么出来?她心里害怕,嘴上说不出话来,直接便跪了下去。
“我祖母给你的东西。”费靖月指了指她的手心。
她慌忙打开手心,里面握住的纸条赫然可见。
碧玺拿过她手里纸条递到费靖月面前,费靖月接了过去,打开来。
纸上写着一个地址,一个名字。
她便是要这个东西,既然拿到了,她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三婶。
“三婶,你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费靖月换上淡淡的笑容。
李春花还在后怕,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坐也不敢坐,站也不敢站,不知所措。
“坐啊,三婶。”
费靖月发话了,三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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