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休離将费靖月放在软椅上,走过去捡起那个落在地上的布偶。
“就是这个东西?”他冷冷的问道。
碧渝上前道,“这就是她们冤枉小姐的东西,在杏树下挖出来的。”
齐休離转过头去对张氏道:“老夫人,这原本是费府的家事,本王不好干涉,但是月儿已经是父皇钦赐给本王的皇妃,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还请老夫人定夺,还月儿一个公道!”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将问题抛给了张氏,但是这些话却给了张氏无比的压力,若是处理得不当,今日费府就算完了。
张氏赶紧点头,样子谦卑,她心中明白,费府不过是仰仗着费墨蕊往昔的恩宠才能在上流社会站稳脚步罢了,但是皇帝总有一日是会驾鹤西去的,若是没有了皇帝的庇护,费府根本什么都算不上,现在如果再得罪了七皇子,那费府百年荣耀,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舒氏母女,全都是她们搞出来的好事,若是真的冤枉了费靖月,这七皇子的怒火谁能承担,当时她便千叮咛万嘱咐,可惜这对母女却半点也听不进去。
齐休離见状,顿了一顿转过头对战战兢兢的费墨阳道:“未来七皇子妃是费大人踢伤的吧?”
费墨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话都颤抖不清楚:“是......是微臣不小心。”
“不小心?你这是以下犯上知道吗?”齐休離暴躁的打断他。
“自从父皇下旨赐婚,月儿便是真正的皇室之人了,何况她还是父皇亲封的笑凝公主!你好大的胆子!”齐休離暴呵起来。
齐休離怒了,瞬间便有侍卫冲将上去,将费墨阳拿住。
费墨阳胆都要吓破了,他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张氏也吓得魂不附体,赶忙上前求情,希望齐休離不要怪罪。
此时费靖月开口了道:“休離,将事情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就是了,至于父亲,他只是一时情急,想要维护舒姨娘罢了,你暂且息怒。”
张氏母子二人听见费靖月求情,心里充满感激,对她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但是却被费靖月别开了。
“既然月儿求情,此事便待会儿再说。”
齐休離挥了挥手,侍卫们送开了费墨阳,他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早就吓得无力,此时也顾不上舒氏母女了。
张氏见状,道:“去佛堂!”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碧落院,往佛堂行去。
佛堂。
张氏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下首是费墨阳,他旁边坐着长姚公主,而齐休離则搂着费靖月坐在另一边,其余众人纷纷站着。
“带冷春婆来!”张氏呵斥道。
冷春婆被人推推搡搡的带了上来,脸上的妆也花了,头上的珠花也散了,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趾高气扬,事事在握的模样。
“说,你如何知道杏树下埋有东西!”张氏喝问。
冷春婆自然不敢承认,只一口咬定,是算出来的。
“既然是算出来的,那你可告诉我此物何用?要何时才能起效?”费靖月有些虚弱的问道。
那冷春婆接话道:“此物是害人之物,自然是施术便能用。”
“既然是害人之物,为何要埋在树下,让你们找到,不若烧了,岂不更好?”
“那自然是因为必须埋在树下才能起效。”冷春婆道。
“祖母,敢问姨娘是何时开始生病?”费靖月又问张氏。
“约莫有一个多月了。”张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这就对了。”费靖月轻声道。
“祖母且派人去查看这罐子的新旧程度,之后事情自然能见分晓!”
张氏立刻派人去查看那个被费靖若敲破了的罐子。
“老夫人,这罐子的确很新,不似埋了月余的样子。”去查看的婆子回来报道。
“若是真的埋在地下一个月,能有这样崭新的模样?”费靖月对张氏说,但是却在反问舒姨娘。
“既然是新罐子,那就说明是近日埋的,何以姨娘月余前就生病了?这也是我做的妖?”费靖月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接连逼问。
“许是你又挖出来换了个?”冷春婆不知如何去接,只得牵强附会。
张氏已经听出了端倪,她皱紧了眉头。
正此时,外面进来一侍卫,悄声在齐休離耳边说了些什么。
齐休離手一抬,张氏止住了问话。
齐休離开口道:“冷春婆是吧?南街狗子巷一百零一号?”
冷春婆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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