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手里的笔就掉地上了。旁边站着着急的老二叶晖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下意识弯腰捡起来,等到叶孟秋看过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叶晖攥着笔的画面。
叶孟秋勃然大怒:“逆子!”说着,手里的戒尺冲着叶晖就扔了过来。
沈墨衣没想到叶孟秋这么暴躁,连话都不听就直接动手,上前将替叶晖挨了一下,将戒尺拿到手中不准备还了。
叶英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的就是戒尺砸在沈墨衣身上的场景。
亲身体会过,叶英知道这沉重的“家法”打在人身上的力度,更何况叶孟秋含怒抛出,经过中间的加速,力道更是可想而知。
夫子身子那么瘦弱,一定很疼吧。叶英咬着下唇,又想过去看看,却又不敢动。
看到沈墨衣,叶孟秋冷静了一点,整了整衣袖道:“沈姑娘不是要离开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沈墨衣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疼的狠了,但是除了脸色之外却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她甚至还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说:“走到半路听闻叶庄主要请家法。在下自幼失怙,野惯了,没见识过,便想来看看。斗胆问一句,叶英犯了何事,惹得庄主大怒?”
她不提还好,一提叶孟秋回想起来怒火越发高涨了:“这个逆子,前前后后不知道气走了多少夫子,如今连沈姑娘都受不了他,我不打他一顿,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沈墨衣:“……”等等,谁说她是被气走的?
“不不不,叶庄主息怒,我不是被气走的。”沈墨衣连忙解释。
叶孟秋只相信自己知道的,手一挥:“沈姑娘不必维护这个逆子,他天资愚钝,又怎么配得上沈姑娘那句‘聪颖过人’?”
沈墨衣愣了一下。合着叶孟秋把自己对叶英的客观评价当成了给叶英打掩护?天地良心,她真的没有。
叶孟秋还怒气冲冲:“之前我给这逆子请的夫子也都是这番话,我没和那些人交流过,不知道他们的水平,但沈姑娘对教书育人如此有心得,还这样说这个逆子,他一定是愚笨蠢钝,否则怎么会连你也给气走了?”
沈墨衣哭笑不得。叶孟秋到底和这大儿子有什么仇,怎么就认定了他是个傻子呢?何况,她虽然当过小学老师,但却因为身体问题,不是带主课的老师,也就带带生活自然什么的,轻松课少,即便小孩儿长歪了也怪不到她的头上来,所以对一力扛起未来庄花教育课程,她是真的觉得胜任不了,结果却被叶孟秋给误会大了。
沈墨衣无法,只能继续和叶孟秋解释,叶英真的天资聪慧,在学问上,甚至还能当自己的老师。最后沈墨衣还让叶英自己背一段今天上午抽查过的内容,以证明他自己的清白,然而叶英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紧紧闭着嘴巴,一个字都不往出吐。
沈墨衣快急疯了。
叶孟秋越发觉得这个儿子是生来克他的,气的到处找那根“家法”,沈墨衣见状忙劝家暴不可取。毕竟家暴搁三十世纪,那可是要坐牢的。
她还让叶英和叶孟秋求个饶,毕竟小孩子精致可爱,大眼睛特别加分,说句好话谁都会心软的。奈何叶英铁了心的不开口,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沈墨衣,叶孟秋见状气得更厉害。
最后沈墨衣没办法了,只能开口留下。
看到终于偃旗息鼓的两父子,沈墨衣叹了口气。
算了,要是真走了,指不定哪天这孩子就真的被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