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活太多苦累烦恼,因此需要这样的恋爱。什么都不用想,自己想的时候他会马上出现在自己身边。烦恼的时候他不会来打扰自己。
想要的是这些吗?
付菲菲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走进病房,李麦看见拉娃和白洁站在窗户边,低声地用英语交谈着。看见李麦进来,白洁转身向李麦微微鞠了鞠躬,说,“李先生,谢谢您。”
李麦只是点了点头,看了看时间,说道,“拉娃,去让医院排个护工过来,晚上需要一个人守夜。”
谁知,白洁却是说道,“李先生,不用了,我在这里守着。”
李麦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白洁,点了点头,对拉娃说,“你去给白小姐准备一些日常用品和换洗衣服。”
这个病房是套间式的,病床不远就有一张床供看护人员休息。
白洁向拉娃道谢,拉娃笑着摇了摇头。李麦想了想,说,“我和你一块儿去吧。”
说着,李麦和拉娃出门。白洁的目光从他们的背影移到病床上的唐铮身上,拉了一把凳子坐下,微微叹了口气,脱下高跟鞋放松双腿。
李麦和拉娃出了医院大门,朝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超市走去。拉娃说道,“我刚刚和白洁聊了一下,她是路南航空的空姐,和唐总工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应该是在前天唐总工去四川出差回来的路上。”
“哦。”李麦说,“难怪下午董事会的时候唐铮心不在焉的精神状态很差,原来是因为她。”
拉娃笑了笑,说,“你怎么想什么都能想到哪方面去。”
“我是看出来了,那个白洁不是一般女人。”李麦笑了笑,说,“提到钱就双眼冒光,是个很拜金的女人。她眉眼之间有一股媚劲儿,应该是一个很会取悦男人的女人。但是她又很理智,知道什么情况下应该做什么。这种女人很危险,目的性非常强。”
拉娃并不奇怪李麦如此轻易地看出这些来,她说,“事实上我也有这种感觉。她给我的感觉,她接近唐总工似乎有别的目的,因为目的产生感情。或许是看上了唐总工的身份和银行存款了。”
笑了笑,李麦说,“这并不奇怪,现在有几个女人不是这样?我曾看过一个调查机构做过的调查,空姐这个行当里,她们从业的初衷排在最前面的三点是,第一是收入,第二是社会地位,第三是有更多机会找一个好男人。你说,现在好男人的标准是什么,几乎与有钱的男人等同了吧。”
走进超市,选购着女性用品,拉娃却是摇了摇头,说,“我并不认同你的观点。女人其实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现实,但凡是女人,总是会希望找一个懂自己疼自己的男人。钱有时候真的不是最重要的。有些女人没有这种觉悟,那只是她们还没有到领悟这一点的时候。时间,时间会给她们答案。”
李麦笑了笑不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他知道,这个话题就是聊到天亮,也没有办法分出个对错。
拉娃给白洁挑选内衣的时候,李麦接到了苗华正的电话,苗华正请示他,如何处理那帮滋事的人,李麦一句话“法律对处理黑社会团伙是怎样规定的就怎样处理”,直接给那帮实际上是某健身房教练和会员的人定了性。这个事情,显然用不着他去操心了。
扫了眼拉娃买的胸-罩,李麦问,“你用多大的?”
拉娃回了句:“你不知道吗?”随即,她说,“和白洁的差不多,不过她的形状跟我的不一样,我的是半圆,她的有点像柚子。”
“你怎么看出来她的像柚子。”李麦不耻下问。
“因为我是女人。”拉娃说,“你最喜欢什么形状?”
李麦想了想,说,“半圆的吧,感觉那样的才完美。”
“哦,嫂子的也是半圆。”拉娃点头说。
两人就这个话题随意聊着往回走,可能只有在和拉娃聊这样话题的时候,李麦才觉得很自然很正常,就跟讨论晚上吃什么一样的平常。拉娃因为是乌克兰女人,这不奇怪,李麦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已经到了一种宠辱不惊的境界,生在传统世俗的环境里却不会被传统世俗所影响,也是需要一番修行的。
“我估计,唐铮找老婆这个事情会显得比较困难。唉,你说奇怪不奇怪,很多人以为,等有钱了,老婆就是招招手的事情。实际上并非如此。感情啊,实际上跟金钱啊社会地位啊等等,没太大关系。”李麦感慨了一句。
拉娃说,“我不了解男人的想法,也不能说了解别的女人,我只知道自己经过怎样活着才有意义。”
说着便目光炙热地看着李麦。
李麦呵呵地笑了笑,躲开拉娃的目光,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