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他挺能干的。大姐,今天是你生日,祝您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
说着,他掏出一叠钱,放在了枕头边上。
“大姐,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您呐,一会儿我让小刚喂您吃蛋糕。”李麦说着,朝李小刚打了个眼色。
李麦搂着眼泪不断往下滴的张晓雨走出去,浩浩也感受到了其中的酸楚,变得很沉默,大猫通了人性,也体会到了这几个人类的情绪变化,走路不再一跳一跳的了。
院子里,李麦掏出根烟抽起来,心情很复杂。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相反,他很冷血,心肠很硬。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有了浩浩,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慈悲为怀起来。
张晓雨轻轻地揉着浩浩的小脑袋,望着西边通红的那一片天,沉默不语。她多想分清楚李麦正在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但超越了法律范畴的东西,又如何能够分得清楚对错呢。
协助李小刚逃出了围捕,李麦触犯了法律,但,帮助一个将死之人尽最后一点孝心,却是道德高尚的表现。
屋里,李小刚拆开蛋糕,点上蜡烛,可怜他连自己母亲的生辰都忘了,于是他插上十八支蜡烛,以此表达母亲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关上灯,缺了条腿的木桌上,蛋糕摆着,十八只蜡烛的火焰在跳动。李小刚扶着娘亲坐到椅子上,说道,“娘,这个蛋糕好大,花了五百多块钱呢。我点了蜡烛,你许个愿吹蜡烛。”
妇人责怪道:“什么!五百多块钱!你这个败家子!”
说着扬手就打过来。
李小刚这次没躲,解释道,“娘,是老板出的钱,给你的生日礼物呢。我的工资,他一分没少我。”
妇人这才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早这么懂事,娘就不用天天发愁了。”
“娘,你放心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做坏事了,我要做一个自食其力的人。”李小刚坚定地说着,泪水犹如决堤的河水涌出来,他浑身在发抖强忍着没哭出声音。
“你能这么想就好,你能这么想就好,娘就放心了,也有颜面去见你爹了。”妇人欣慰地说。
李小刚终于没能忍住,噗咚地双膝跪下,重重地磕头,“娘,我对不起你。”
院子西边的墙角处,六七个伸手矫健的男子飞快地朝这边接近,他们手里都拿着手枪。陆晨抬起手掌示意手下停下动作,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李麦的车停在前面院子前面,李麦和一女一小孩一宠物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陆晨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身后不足五十米的角落里,一男一女正在暗中注视着他们。
那一男一女却是苗华正和王妍。
原来,王妍一直暗中跟踪陆晨,偶然发现他跟踪李麦,便告诉了苗华正。出于对教官的关心,同时又感觉到陆晨的行为不正常,苗华正放弃了跟踪林政春,赶来和王妍会合。
于是,他们看到了这样一幕,但他们不知道陆晨要干什么。
看了看时间,陆晨低声嘱咐:“都停着,李小刚肯定在屋里。记住了,要活捉,不要轻易开枪。另外,院子里的那三个人,不要伤到他们,控制起来就行。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
陆晨知道李麦的背景不简单,所以即便是怀疑他协助了李小刚逃出北岭山,他也不敢下狠手。
他心情有些激动,李小刚杀警出逃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省厅,省里有关领导还发了话,抓到李小刚,即便林政春这棵大树倒了,他也不用过于担心,说不定还能把“代理队长”的“代理”二字给去掉。
为了活捉李小刚,陆晨很是认真地做了一番布置。他把人分成三组,两组人分别从东西两侧接近院子,先控制住院子里的李麦,然后突入屋里抓捕李小刚。另一组人则守着院子后面的窗户。
就算李小刚会飞,也得挨几枪。
约莫六点三十分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淡了。李麦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调整了一下位置,把张晓雨和浩浩挡在了自己身后。
突然,从两边冲出来几个人,他们举枪瞄准着跑过来,压着声音喊:“把手举起来!抱头!蹲下!”
陆晨带人从右侧冲过来,冷笑着看着李麦。
“姓李的,知法犯法,这次你总不能说李小刚是你们内务局的线人吧?”陆晨不无得意地笑了笑,压着声音说,同时挥手让人把屋里包围起来。
谁知,李麦却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出一句:
“是不是,我说了算。”比奇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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