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人流熙攘,身上都有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月墨孤身一人,倒也显得潇洒,身体犹如游鱼一般,顺利的在拥挤的人流中穿梭而过。
偶尔袖袍轻挥,顿时,柔软的袖袍,便是被薄薄的斗气所覆盖,旋即狠狠的甩在那从人群中诡异对着自己手指上纳戒伸来的手掌之上。
每一次袖袍的挥下,那些手掌上,都会猛然间血红一片。
淡淡的瞥着那些抱着手掌痛得抽冷气的蛇人,月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这种伎俩,司空见惯。
没有过多的理会这些苍蝇,月墨身形微晃,终于是穿梭过那拥挤非常的人流,循着一丝丝香气,向着较为偏僻的小巷子走去。
醉香楼
在大门旁那些目光犹如看待祖宗的迎宾侍女带领下,月墨走进了一家冷清的酒楼。
进入酒楼,柔和的目光倾洒而下,外界的那些喧闹之声,似乎也是在此刻被隔绝了开去一般,短短几米距离,却是犹如相隔两重天地。
月墨视线粗略扫过,发现这里的蛇人不过伶仃几许。
他们安安静静的盘坐在那,自顾自的进食,不过在月墨进来后,视线隐晦的在他身上,
眼有讶色,似乎对于月墨进入此地,很惊讶,很不可思议。
在侍女的指引下,月墨随意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欢迎贵客!"这时,一名俏丽的侍女走向月墨,递出了抱在胸前的菜单:"需要吃点什么?"
接过菜单,翻开一看,月墨不禁眉毛挑了挑。
好家伙,这一盘天葵须肉居然要一百金币,一盘干瘪碎蟹三百金币...
一叠莫约一指厚度的菜单,没有一个单价是低于一百金币的,光是服务费...就要一千!
这是什么服务啊?包含足浴按摩洗剪吹吗?
这一顿下来,吃点好的估计也得两千起步金币。
要知道寻常百姓,通常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两到三枚金币。
这一顿下来,顶的上普通蛇人一年花销。
月墨粗略估算自己浑身上下的金币,也就三万多一点,加上花雄临死前纳戒里面的三十万金币,
自己也就三十三万,在这个地方待个一年,也就差不多了。
"哎,还是太穷了。"随意点了十几个菜,月墨叹了口气。左手摩挲着右手食指上的黑色纳戒,陷入了沉思,
自己是该去打劫呢,还是去苦哈哈的炼丹卖钱?
日常炼制的丹药,月墨并没有保留多少,都是一股脑的塞给黑毒,所剩无几的丹药,全被他当糖豆吃了。
"这位先生,我家少爷有请!"
"嗯?!"看着身前突然蹿出来的灰衫小厮,月墨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和我说话?!"
"没错,这位先生,可否赏光,我家少爷,想要认识您。"小厮朝着月墨微微作揖一礼,脸上挂满了笑容,没有强迫的意思。
这番做派,让得月墨明白这小厮背后的主人,很不简单。
他神情微微一敛:"劳烦。"
...
酒楼二层,更加安静,空旷的楼层,唯有靠窗的位置,坐着两名正在饮酒交谈的蛇人青年。
莫约二十四五岁,其中一位穿着简单朴素的麻衣,神态透出一股沉稳内敛之意。
另一人年幼一些,紫衣华服,要挂紫葫芦,言行举止透出放浪形骸的意味。
月墨径直走向那靠窗位置,也不客气直接就盘坐了下来,看着一大桌的菜肴,以及十数壶揭开封口的酒水,他满意的笑了。
他最喜欢饮酒了,尤其是凑热闹的时候。
也不打声招呼,就开始了专属于馋虫的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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