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声音带着毫无掩饰的颤抖:“殿下……这……这边请……”
文公公顿时如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冷汗直冒的迎殿下进去。
元谨恂看了自由呼吸的林逸衣一眼,内心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此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看不到努力后的任何成果、妥协后的任何理解,他所做的一切,她什么都看不见!
身上的伤痕,灼热的心痛,幼稚的、可笑的举动,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感动,偶然一闪而逝的也是戒备的揣测!
这算什么!他现在的心情在她眼里算什么!就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和离,他就成了所谓的‘原配’!
他的妥协叫居心叵测,他的忍耐是他活该,他额等该是罪有应得,他‘争取’岂不是强取豪夺!
元谨恂瞬间掀翻了摆上的铜盆。
文公公瞬间跪在地上:“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奴才这就去换一盆,奴才这就去——”文大山急忙退了出去:要死了!要死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纪道!通知纪道!
……
夜衡政深吸一口气,他怎么回手了?握住有些酥麻的手掌,夜衡政觉得一切那样恍惚,但涌动的血液告诉他,动手,畅快淋漓。
随影为主子擦上药膏,余光瞥眼目光深沉的主子,语气冷硬:“大人似乎精力异常旺盛,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看看南宫小姐,老夫人不是要求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我没事。”
“大人当然没事,大人刚才的举动,证明大人各方面体能都很健康,心里承受能力更是强硬,要不然会有胆量对太子动手。”
“她还好吗?”
“看起来比太子和大人都好,大人有精力多想想明日去南宫府致歉的事,南宫小姐可吓病了。”
夜衡政换上衣服,突然有些后悔:“我不该动手……”元谨恂会怎么待她。
“大人当然不该动手,有关心别人妻子的功夫,大人该想想夜家的香火,既然已经有了选择,大人不该在老夫人还活着的时候,让老夫人抱上曾孙。大人如果实在不想成婚,随便找个女人为大人生个子嗣并不是难事,大人说呢?”
……
元谨恂冷笑,夜衡政呢?现在肯定已受害着的姿态、无比宽广的胸怀在检讨他自己的不对,甚至可能把刚才一切的错推在他自己身上,然后永远理解林逸衣。否定他做出的所有努力!
无论他怎么做,永远有个比较,有个更热心的男人把他比下去!哼!他为什么要跟夜衡政比,夜衡政有什么比他强。
元谨恂想到什么,瞬间笑了,夜衡政有一点比他强,女人?见鬼的标准!就因为这个原因,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活该!?
他这个所谓的‘原配’算什么!
他是不是现在也该理解!用所谓的博大、宽容的胸襟,理解夜衡政,原凉林逸衣的不在乎!
但凭什么!他做的不够多?妥协的不够?夜衡政如果是他做不做得到!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女人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却要不断的理解要包容!?
他的存在是什么?软皮鸡蛋还是软皮鸭蛋?或者乌龟、蛤蟆?包容!?谅解!?哼哼。
“殿……殿下,水……水来了……”
元谨恂立即收敛情绪,站起身,姿态严肃,高贵依旧,仿佛刚才的失控是别人的错觉,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手握天下的男人,能轻易的得到他想禁锢的一切,所以他为什么放手,为什么不利用他努力拥有的权势:“她呢?”
谁?“娘娘?”文公公立即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娘娘在赏花。”
“这里有什么名贵的品种值得她赏吗?”
文公公垂着头:“听下人说,是一些娘娘以前亲自种的花草。”他现在再单纯也能猜到太子和太子妃的关系有问题,而且……而且夜相肯定参与其中……
元谨恂冷酷又不失平静的开口:“派人把这里所有的花草铲掉,房里所有不属于女主人的东西烧了,这个房子……换一种装饰风格。”
“是!”文公公答得干脆,太子的命令理所当然不是吗。
突然另一个恭敬谦卑的声音响起:“殿下,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毕竟这里是娘娘一手打理的院子,娘娘如果知道了可能会误会殿下……殿下是不是跟娘娘商量一下再做……”
文公公骤然看向出现的纪道,‘商量’?没看到殿下不需要‘商量’,纪道真怪!现在要‘商量’想着讨好太子,弥补自己过错的不该是对着花草检讨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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