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谨恂握着手里的茶杯,眼里的狼狈一闪而逝,陆辰意?他最近最不想被互比的人!
但,那又如何!元谨恂下一刻放松自己的手指,镇定的喝口茶,表情寻常的看不出一丝痕迹。
他庆幸当初玩了点逗她的小手段,因为不管如何,林逸衣现在都是他的王妃,就算她把和离书拿出来,那也是她有臆想症或者偷了他不在意的旧印章自欺欺人的盖了一个印,然后脑筋搭错了骗了夜衡政,跟无辜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元谨恂心不在焉一笑:“我最近让他办事,他一样心不在焉。”然后似是而非的道:“莫非是被什么刺激了?”
夜衡政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可下一刻又便的不所谓:“再怎么被刺激他也要认清一点,谁才是最合适的人!”
元谨恂闻言险些没有捏碎手里的杯子,合适?林逸衣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提什么合适!
身为他的王妃勾搭别人就是错!无论从道义上还是伦理上,此时他都站得住脚!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元谨恂快速镇定下来,那天见到陆辰意的阴影已经消散,他又不是陆辰意,他对林逸衣有情有义,不是就连夜衡政也说,他没有休了他的王妃是他人品好吗!他这么好的人品,碰到一个会偷他印信的王妃,他有什么办法,他才是受害者。
即便夜衡政知道了,在林逸衣有错且是不容饶恕的错误情况下,他能要求林逸衣跟他和离?让林逸衣承受整个圣都的谩骂?既然不能,所以只能是夜衡政放手!
而夜衡政,该得到更好的、更完美的,还不是一个有缺陷的还成过婚的女人!
元谨恂想了一圈,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错,也不能有错,大不了抢回来后他用百倍的好还给林逸衣。
元谨恂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什么人的事值得你让归兮去查?即便有个跟陆辰意一比的男人也该有个跟陆夫人一比的女人,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夜衡政愕然的看向元谨恂,他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恶毒。
元谨恂骤然有些心虚:“你接触的女人不多,小心被骗了,尤其是对你本色演出的女人,防不胜防,你看蓝姑娘,性情柔善不假、内心温柔也不假,可她对陆辰意完全是玩笑却是真,你小点。”
夜衡政突然呵呵一笑:“你想什么呢,扯到我身上。”
“没什么最好,我就是告诉你,对女人有点防备之心,她们远比你接触的大事小情还复杂!”
夜衡政喝口茶,没有说话。
……
林宅内,林逸衣身体已经大好,面色红润神色宁静,安静的养了一个月甚至还长了一些肉。
她从厨房回来,看眼坐在客厅里的木归兮,神色更静:“春思和春香呢?”
木归兮抬头看她一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吃的好睡的好,根本就没想过他师兄:“你不是也还没有离开我师兄!”
林逸衣冷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说话算数,什么选定了祠庙就让春思、春香回来,她看她就是出了家也不见得能见到她们。
林逸衣转身,没对他抱什么希望也谈不上失望。
木归兮瞪她一眼,又继续看手里的书,全是一些人文植被,难看死了。
“今晚留门,下去吧。”
小露疑惑的恩了一声,但不敢多问,悄然退下。
林逸衣舒口气,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除了浅浅的疤痕,已经不会再痛,有些事也是该做出个了结,今天晚上如果他来,就说了吧,就算让她放弃,也该是彼此郑重的做出选择。
耀目城的第二家分店开张了,几座庄子也谈了下来,下一步与圣都走齐,然后扩张,既然木归兮想在中间挑这个头,就要有所付出!
林逸衣看着窗外没有清理的积雪,雪白一片,白的只有记忆中才有,深吸一口气,凉爽沁心,不掺杂任何烟尘,这样好的环境,悠然安逸的生活,即便感情不太如意,也是厚待了吧。
这么所年来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就算悲伤之余,已经再难哭的撕心裂肺,也已经学会快速从悲伤打击中恢复,练就的这一身皮肉,既让她感恩又觉得悲凉。
……
夜衡政今天回来见门开着,诧异之余,心里顿时松口气,徒步而入,心情不错:“怎么就你自己在吃饭,你嫂子呢?”
木归兮赶紧咽下嘴里的鱼米豆腐,香滑可口,太好吃了,觉得郁结的心情都能好一点,木归兮从饭碗中抬起头口齿不清的道:“她吃过了……”
夜衡政看他一眼向内室走去。
其实林逸衣连吃都没吃,他见她从厨房里出来,随后就摸进去把一桌子的菜弄来,每个都啃了一口,他量那个女人也不敢来跟她抢。
不一会,林逸衣和夜衡政从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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