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活计,她一个小女娃娃怎么就跑去了?还走了狗屎运赌了这么一块羊脂白玉回来?
“二囡啊……”顾寡妇想劝说啥,但看着顾长溪淡然平静的脸啥也说不出。只好拿着羊脂白玉发呆,这些东西她小时候见过不少,但自从家破人亡之后她的后半生都埋在了清溪镇那片贫瘠的土地上。
哎,想多了都是泪。
她把羊脂白玉还给了顾长溪:“你上次带回来的钱都还没用,这东西还是你放着安全点。”
顾长溪垂眼,有些不乐意。
第一次安慰人,居然不给面子。
于是她说:“收下。”
顾寡妇连忙收下,不敢反抗。
顾长溪觉得哪里不对,又蹙了蹙眉。但顾寡妇看时间不早了,怕打扰顾长溪休息直接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还让顾长溪早点休息。
第二天一早,古若宗就带着各种东西出现在顾寡妇面前。看着和记忆力那张一样的脸,顾寡妇在心里叹了口气,给古若宗舀了碗稀饭:“吃吧。”
稀饭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吃的古若宗有些唏嘘。他把想了一晚上的说辞全盘托出,顾寡妇听了只笑了笑,说:“家林,这事儿我会帮你。”
古若宗表情一喜:“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顾寡妇摇头:“不用了,过去十几年我们没有你也过得好好的,现在没有你也是一样的。”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怨气,但她也平心静气的看着古若宗:“你现在有家庭,我不想打扰你们。”
“没关系,我们两家过。”古若宗迫不及待的说,顾寡妇抬头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神似乎能直透古若宗的心,看的古若宗战战兢兢地好半天她才收回目光,顾寡妇又笑了下:“我不屑!”
古若宗愣住,顾寡妇声音平淡但却像把利剑一样刺穿了古若宗的心:“说白了,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二叔。顾家林我现在帮你是因为念在我们过去的夫妻情分,过了这,咱们就是路人。至于两个孩子,他们愿意认你这个父亲,我没话说。我和你……找个时间把婚离了吧。”她是个有骨气的女人,你若无情我便休,她守了那么久,不想再冠上顾寡妇这个称谓。
要不是古若宗的出现,她可能这辈子都会忘记自己原来叫做汪明菲!
古若宗呆了很久很久,才艰难开口:“明菲……我……”
汪明菲不想听他说话,站起来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她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说:“吃了这碗饭就跟我去见我二叔吧。”
这一碗饭吃的古若宗食不知味,他胡乱喝下粥就跟着走出了门外。这时候汪明菲正在和顾长溪说话,古若宗不知道该怎么过去和她们搭话。这两人明明是他的妻子和女儿,却像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着她。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顾长溪率先向他走了过来,用眼神示意他跟上。
“怀表……”刚说两个就见顾长溪似笑非笑的眼神,古若宗立马闭嘴不说话了。拿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自嘲地笑了笑,难不成没了怀表汪仲荣就不认自己的亲侄女了?
走出故宫门口,就见秦泽倚靠在车上朝他们笑眯眯的招手。
古若宗那句开我的车去也硬生生的咔在喉咙里面,几人上了车,秦泽直接开车朝北郊那边开去。大约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最后停在一栋中式复古的别墅面前。
几人刚下车,就有一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几位里面请。”
顾长溪从容不迫地跟在后面,古若宗却有点小激动,想到跨进这里就表示他的公司能平安无事的在四九城发展下去,他就按耐不住步伐朝里面走去。
穿过怪石嶙峋的假山和小桥流水的苏式建筑的花园,中年男子带着他们停在一出池塘边,那里正有一位穿着平凡的男人在钓鱼。
“先生,有客人到了。”
那老人转过头来,汪明菲直接哭了出来:“二叔~”
汪仲荣诧异:“你是?”
“二叔,我是明菲啊!”汪明菲控制不住体内的澎湃之情,直接哭破了音。
汪仲荣却皱起眉头:“明菲?”他随即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明菲呢?”他话刚落,一道好听的女音就从后面传来,几人转眼望去,一个打扮知性的成熟女人从游廊那边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汪仲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