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溪初来乍到,首先要了解身处的时代背景。
一边走,一边若无其事的套着顾寡妇的话。
她套话很有技巧,专捡重点问。不过几分钟就把老顾家的恩怨情仇了解了彻底。
顾家有两兄弟,顾大和顾二。
顾二顾家林是她爹,英年早逝,留下顾寡妇三娘母。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这些年全靠顾寡妇的犀利作风才能平平顺顺地过下来。顾大顾家贵是她大伯,平时两家来往一般,这几年小吵小闹也有过,但基本属于过一阵子就平息了那种。
可这顾家贵打上门来,不顾兄弟情义要把他们孤儿寡母赶出去,想把他们家的房子占为己有,给他儿子顾中天娶媳妇儿。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原来顾中天在城里打工,谈了个对象。可是女方嫌弃他家穷,提出了要求,让顾中天家里必需在马路旁修一栋砖房才会嫁给他。
这年代修砖房那可要小几万左右,乡下人一辈子干活也攒不了这么多钱。顾中天死活要娶那女人,还出言威胁,顾大不给修房子他就跳河自杀。
顾大直骂作孽才生了这么个讨债鬼,眼看顾中天就要把自己活活饿死了,顾大媳妇蔡文平直接把主意落在了顾长溪家里。
砖房,二层楼,还靠大马路,这可不现成的婚房嘛!
所以才有了顾大天天来赶人的麻烦,顾寡妇可不是吃素的,硬是靠着泼辣的作风把顾大一家打了回去。
可是顾寡妇知道,她终究是个女人。眼瞅着顾中天的婚事要告吹了,这几天顾大一家子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把他们一家赶出去。
顾寡妇吃苦太多,不忍心让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跟着吃苦。她一辈子就盼望着两个娃能出人头地,所以家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她也没写信给在省城读大学的儿子顾申。咬牙一个人抗到了现在!
顾寡妇担忧地看了要自己的闺女,从前是个傻的她忧心,现在不傻了她更忧心。
她闺女现在那样子,十里八乡怎么也找不出第二个这种吓人的怪脾气。尤其是那冷冰冰黑黝黝地小眼神,瞅谁谁怕啊!
哎,闺女老把本座挂在嘴边,那本座到底是个啥嘛?
哎,女儿病太重,药不能停!
顾长溪不懂顾寡妇心里的纠结,心里一直在思考怎么把觊觎自己东西的顾大一家虐抽风。唔,若是按照本座以前的性子,直接让手下的锦衣卫抄家!
可是如今啊,顾长溪望了一回天。
蓝天白云风悠悠,天气好的没边儿,可她这东厂督主成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负手而立,本座无论是在哪里都要活的风生水起。
顾大?恩,且先瞧着!
顾长溪在思考,浑身无意识散发的杀意又让顾寡妇一抖。顾寡妇心里阴嗖嗖的刮着小冷风,她家最近该不会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低头一瞧自己闺女,她下意识的摇摇头。闺女如此可爱,怎么可能是脏东西!
吃饭的时候,顾寡妇傻了。
特别震惊地望着桌上摆盘精致的饭菜,厚厚的嘴唇抖了抖:“二囡,这是啥?”
“一些简单的饭菜。”顾长溪端手而立,特别有矜贵风范。别问督主为什么会做饭,人家以前混过御膳房!
看自己二囡那高深莫测的模样,顾寡妇全身都抖了抖:“吃……吃饭。”
顾长溪点头,给顾寡妇拉开板凳:“母亲坐!”
一顿饭吃的顾寡妇肉痛,这一桌鸡鸭鱼肉饭吃了他们家小一月的伙食费进去。吃一口,都是钱啊!
看顾长溪高贵优雅地给自己夹菜,那一身碎花小衬衫,举手投足间硬是做出了光华闪耀的特例效果。
顾寡妇哎哟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哎呀妈呀,我的眼睛咋感觉被光闪瞎了!”
顾长溪蹙眉,本座生平最讨厌不讲究的人。
但一看顾寡妇那胖呼呼的手掌,忽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一时松了眉头,起身走过去:“发生了何……你怎么样了?”
听见自己二囡关心的声音,顾寡妇拿下手,又嚎叫一声:“唉呀妈呀,二囡你离妈远些,妈一看你就觉得比太阳还晃眼睛!”
顾长溪就像个人形发光体,瞅的顾寡妇眼冒金光。
可她适应了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唉呀妈呀,我闺女咋贼好看捏?
乡下人吃饭早,闹了这么一出吃过饭也才六点半。
顾寡妇塞给顾长溪一个书包,特担心:”二囡啊,你今天走在路上的时候,可别逮着啥就咬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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