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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玉兰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了。道不同不相为谋,说多了也没用。
相对无语,剩下的,便只有尴尬了。
韩俊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不早了,该歇息了,这里你比我熟,回去睡吧。”
张玉兰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如水地盯着韩俊问道:“你真的敢放我离开?”
“有何不可?”
韩俊耸耸肩道:“如果你心里不在乎两位兄长的安危,尽可接着折腾下去。反正,张鲁的死活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总有一天,你会为今日的决定而后悔的!”
张玉兰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韩俊一眼,退出了房间。
张玉兰去了哪里,韩俊并不关心。乱世之中,一个女人想要出头,倾国倾城的美貌与远超常人的心机之间,后者要重要得多。所以,张玉兰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想要让韩俊后悔,还是非常困难的。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韩俊便听到了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西凉马腾,韩遂合兵一处,东犯关中!
年纪十八岁的沮鹄,一路马不停蹄,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跪在韩俊的面前,满脸的疲惫之色,咬着牙奏报道:“西凉兵蓄谋已久,来势汹汹,仅一天时间,便连下杜阳,云阳,漆县三城,我父苦于兵力不足,无奈之下只得收缩防线,固守长安待援。后张燕将军率并州骑兵昼夜驰援抵达,在池阳一番血战,虽暂时逼退了西凉兵,但张燕将军却被马超所伤,青牛角,黄龙二将战死沙场,不得已只能退回长安休养。如今长安被围已有月余,还望主公早日回援!”
“张燕没事吧?”
韩俊倒吸了一口凉气,忧心忡忡地问道。
沮鹄强笑了笑道:“主公放心,医匠说了,张燕将军并无大碍,只是皮外伤而已,静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
韩俊这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扶起了沮鹄安慰道:“你一路奔波,想必早已经累坏了,快些洗漱吃点东西休息去吧!”
沮鹄被亲卫搀扶着离开了,韩俊看了郭嘉一眼,摇摇头叹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韩马二人,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啊!”
郭嘉咂咂嘴道:“韩马既已合兵一处,那就说明,主公之前设下的离间之计没有起到效果,而关中要地,万不能有失。所以,回援关中是一定的,而且迫在眉睫,不能耽搁!”
韩俊头疼地捂着脸道:“可是汉中初定,人心不稳,我若此时离开,焉知不会生变?”
郭嘉沉吟了半晌,一咬牙道:“那就要看主公,能不能信得过阎圃了!”
韩俊叹口气道:“不管信得过信不过,也只能如此了!”
魏郡太守阎圃,还没来得及走马上任,又被韩俊留在了汉中。韩俊和郭嘉心里都清楚,让阎圃暂代汉中太守,是有一定风险的,毕竟新降之人,心思难测,若他心中不忘旧主,势必会造成大麻烦。但正如韩俊所说的那样,此时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徐晃南征,带走了两万兵马。韩俊又给张绣留下了一万人,镇守地方的同时,也能起到监督阎圃的作用。到最后,韩俊北返,只带走了不到万人兵马。
韩马联军,加起来足足有五万余骑,再加上西凉骑兵,素来难缠,所以想要以少胜多,难度极大。
车辕上,韩俊远望着苍茫的北方,不由地长叹了一口气悠悠道:“得陇望蜀,果真不可取啊!”
郭嘉倒是自信满满地笑了笑道:“西凉骑兵虽堪称精锐,但在我眼里,却是不堪一击。主公尽管放心好了,此战,我军必获大胜!”
“当真?”
韩俊皱了皱眉,不是很相信地追问道。
郭嘉自信而又神秘地点了点头,“战国时,魏攻赵,围邯郸,赵求援于齐。齐国大将田忌,军师孙膑引军不救赵而攻魏,大梁空虚庞涓不得不撤兵回师。齐军埋伏于桂陵,趁魏军疲惫之机,大获全胜,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
韩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弃长安于不顾而直取西凉?”
“然也!”
郭嘉皱着眉头冷冷道:“而且韩马两人虽已结成同盟,但势必做不到亲如一家。表面上同进攻退,暗地里肯定互相提防。所以,我建议主公,绕开金城,陇西,直取北地,安定!”
“妙计!”
韩俊放声大笑道:“我有奉孝,足可抵得上十万精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