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杨松在马上捧腹大笑,手指着张鲁差一点笑出了眼泪来,“汝不知夫螳螂乎,怒其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张公祺,我本欲要给你留一条活路,既然你一意求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张鲁冷着一张脸,缓缓从腰间掣出了宝剑来,那是他的祖父张道陵当年遍寻天下名匠锻打而成的利器名曰劈风,,削铁如泥,吹毛得过,锋利无比。但可惜张鲁生性不好习武,这么多年来以来,宝剑蒙尘藏于鞘中,终于得见天日的那一刻,竟然发出了一声龙吟般的清响,弥漫的杀气,让数十步外的杨松,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深吸了一口气,杨松稳了稳心神,眼中闪过一抹戾气,一咬牙挥手吼道:“给我上!除了张鲁,一个不留!”
“给我上,把他们所有人全都杀光!”
杨松只感觉身后响起了一个炸雷,腿一抖差点又丛马上跌落,还没来得及回头去看,便听到耳边传来了一声声惨叫。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壮着胆子回头看了一眼,杨松的一张脸,顿时完全变了颜色,只见在他的身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个蒙面的劲装大汉,留在外面的眼睛,好似随时都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般可怖,而走在最前面的那个首领,更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让人只看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了。
“我乃是汉中主簿杨松,尔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害命,难道就不怕死么?”
杨松浑身都在剧烈颤抖着,可是求生的渴望,让他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了出来。
“那又如何?”
贼酋狞笑了一声,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弩机,缓缓地对准了杨松的心口,“如今这个世道,谁的拳头硬,谁说出来的话才管用!所以,很遗憾,去死吧!”
“不要啊!”
杨松瞪大了眼睛,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满脸都是对活下去的渴望。对他而言,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了。但最终,他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心口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四肢抽搐着,眼中的蓝天变成了白色的,然后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漆黑之中……
“杀,凡杨府私兵,一个不留!”
贼酋冷漠地扫了一眼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杨松,手里的弩机再度抬起。
三百杨府私兵,都是杨松斥巨资打造训练而成的,但是在人数仅只是他们三分之一的山贼面前,却好像是纸糊的一般,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短短一会儿的时间,就无一例外的全倒在了他们的主子杨松身边。
被杨松拦截的时候,张鲁没有害怕;面对六倍于自己的敌兵,张鲁也没有害怕。但是,当山贼对杨府私兵一边倒的屠杀映入他眼帘的时候,他害怕了。
他从来都不知道,更没有想到过,在他的治下,竟然会有一波如此生猛可怖的山贼。
所以,当贼酋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的时候,向来最重仪态的张鲁,居然是带着哭腔恳求道:“这位壮士,想要钱财粮草尽管开口,我全都可以给你。但是请你,不要再害命了。”
贼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居然是让张鲁大吃一惊地转身而去。
张鲁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使劲地咽了口唾沫,生恐贼酋再改变主意一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何平,你给我站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让张鲁肝胆俱裂的一幕出现了。张愧上前两步,手指着贼酋的背影厉声道:“我张家对你不薄,为何你要叛变投敌!”
“你给我闭嘴!”
张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扑上前去捂住了张愧的嘴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喝道:“别给我节外生枝!”
贼酋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有停下脚步,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地走远了。
“大哥,你放开我,我确信,他就是何平!”
张愧拉开张鲁的手,眼睛瞪的溜圆,满脸的愤懑之色。
“他是谁,很重要么?”
见贼酋走远了,张鲁这才长出了一口大气,瘫坐在地无力地摇着头道:“不管他是谁,至少,他现在能要了我们的命!所以,激怒他,对于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非要把他指出来呢?”
张愧不理解地跺了跺脚,刚想要开口,却见张鲁一摆手又道:“你真以为,他身后的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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