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的儿子嘤嘤大哭。
容宁注意到她手上用的劲不自觉的大了一些。
按道理来说,情况要是真的就像是妇人所描述的那样,那她应该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很宝贵的才是,怎么会下手这么没个轻重的?
容宁与楼烟然隐藏在人群当中,楼烟然还好,容宁早有准备,换了身男装,人家现在的全部心神,都在妇人身上,根本就注意不到她这边的动向,也就没有发现。
听完妇人的哭诉,大家心里的同情心都被勾起来了。
“按照这个来说,这安宁堂可真不是个好东西,你看,谁家没有孩子啊,我看呐,以后还是不要来安宁堂好了。”
“我之前都没有听说过清阳郡主会医术,她怎么这回回来,闷声不响的就开了这个安宁堂,是想要发大财想要疯了吗?”
“医馆最涉利益啊,你看,打着清阳郡主的招牌,先是以着仁心为幌子,然后一步步诱导大家入了安宁堂,以后她不就是在京城中又占了一席之地吗?她这个算盘打的可算是太好了!”
由于顾及着这边还是安宁堂的地盘,以及,开着安宁堂的主人,至少也是皇上亲封的清阳郡主,是皇亲国戚,也是他们惹不起的人物,所以,大家之间的交流,都特别小声。
饶是如此,大部分的声音都是声讨安宁堂的。
即便有几个人说话比较公道,觉得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不应该妄下定论,也被周围几个怒气冲冲的人,呛的不敢再开口了。
局势对容宁很不利。
她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想法是什么,将视线注意子啊那个婴儿身上。
他浑身起了红疹子,看这个样子,具体的毛病说不出来,但情况不是太好。
那妇人说,原先小孩是发烧了,所以才来安宁堂开药吃的,这安宁堂里头的大夫,都是极为有分寸的,面对那么小的孩子,绝对不会开大药剂,只是,如果安宁堂开了药,那妇人不用的话,反而用了其他的药来给自己的孩子吃,这样的话……
容宁微微眯起眼睛,吩咐下人赶紧去查一下那妇人的来历。
见周围声讨的声音并没有很大,妇人有开始捶胸顿地,先将婴儿放置在地上,朝着大家磕了两个响头:“各位父老乡亲行行好吧,可怜我孤儿寡母的,别看我们两个孤苦伶仃的,但到底不还是两条人命吗?这安宁堂不顾我儿子的性命,反而将他推到了阎王跟前,我是做鬼都不会放过安宁堂和清阳郡主的!”
说着,她脸上闪过几分凶狠,整个人朝着安宁堂门前的柱子撞去,那架势,就好像一定要血洗安宁堂一样。
就在周围的人忍不住捂住眼睛的时候,好几个身强力壮的人,却将那妇人紧紧羁押住,不仅拿妇人身上没一点见血,还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倒是地上的婴儿,不断啼哭起来。
容宁从人群中出来,弯腰抱起地上的孩子。
他到底年纪还小,症状,确实是用错了药,还是用错了大药。
这样仔细观测着他,容宁才放下心来。
虽然从表面上看来,婴儿好似受伤特别严重,可是,实际上,他只需要用一剂药就可以了。
心里有了底,她将婴儿递给绿吟抱。
那妇人一看自己原先安排好的一出戏,已经被打乱了,自己还被拦住,头发散乱,嗓子尖利得朝着容宁叫去:“贱人!下贱胚子!……&*¥”
她骂了许多难听的话,这才道:“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其心可诛,居然这样的人还能开医馆,你真的是愧对你郡主的盛名,圣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极为不满的!”
妇人说话很难听,但大家还是能够从她的话里听出眼前这个翩翩公子打扮模样的人,竟然就是清阳郡主。
妇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指尖朝着容宁点去,“还不快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这个小人!安宁堂根本就是你用来谋求利益的!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应该滚出京城!”
她这话虽然说的很难听,但足够大胆,试想一个平民妇女敢叫一个皇上亲封的郡主滚出京城,那应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啊!绝对就是因为自己的孩子受伤太过于严重,她才会这样子的!
大家在心中都已经不计较她的粗俗语言了,抛开那些不讲,纷纷为她竖起大拇指,而对着人群中间那个公子打扮模样的清阳郡主,就有些微妙起来了。
如果真的就是如那妇人所言,那安宁堂不就不是一个药堂医馆,反而是一个魔窟?
容宁像是并未感受到周围众人的微妙眼神,她嘴角微微弯起,上前两步,逼近妇人道:“好,好啊,这位大姐,你可怎么称呼?”
妇人没有说话,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幻化出几个凌厉的小刀了。
“你不说,那我就唤你大姐了吧?我先问问你一件事,”她面上气定闲庭的,大家也对她的言语好奇起来。
容宁道:“敢问这位大姐,你怎么知道我便是清阳郡主的呢?我堂堂一名男子,被你同一个娘们做对比,我岂不是很受伤?”
容宁步步逼近,脸上笑意却丝毫不减。
妇人满脸鄙夷:“你以为你换了男装我就忍不出来你了吗?可别天真了,我芸娘可是看过你的画像的!”
将将说完,芸娘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连忙捂住嘴。
容宁不放过她话里头的漏洞:“哦,芸娘你看过我的画像啊,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画像。”
轻飘飘的一句话,有的老百姓比较单纯,没有听出什么看头来,而有的人,已经在拄着下巴沉思了。
芸娘眼底闪过几分不自然,“不就是画像吗、大街小巷都有,有什么好稀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