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理作用的缘故,那少年把白醋的作用夸大了,但是容宁并没有反驳,而是在一旁微微一笑。
这笑意,更是看的红玉心头怒火直起。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为什么自己永远都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在萧淮锦面前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是存着她,在她熟悉的地方也是,她所救助的那些人,此时却没有一个肯为她出头的!
既然如此,她救助他们何用?!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黄口小儿,满嘴都是胡说八道。”
在众人一阵静谧当中,只是眼看着下人将酒水洒满角落,容宁也顺带吩咐着将门窗打开,不远处,却传来了这么一声嗤笑声。
“赵军医,你怎么来了……”
“赵军医……”
…………
几个人轮回将视线转到赵军医的身上,不免带上意思惊讶。
赵军医平常和陈军医一样深入浅出的,只有昨天那样的场合,才会出现来救助其他人,怎么今天他却到了这边?还是说,刚刚那些话他听到了多少?那句黄口小儿,又是针对谁的?
赵军医今天穿的一身白袍,倒是看起来与这里的医者有几分与众不同。
赵军医是陈军医的徒弟,后来却不甘居其下,甚至想要狠狠打压住陈军医。可陈军医是什么人?这么些年来,每日都心无旁骛的看医书,怎么又会被那个欺师灭祖的人真正碾压到什么?
只是,赵军医在军营里虽然人缘不错,但心气也傲的很,怎么今天就会来理会军营中的琐事了?
容宁敬重陈军医,当然分外看不上这个赵军医,只是她隐隐觉得,这个赵军医今天来这里,分明是来找茬的。
果然,下一秒他皱了皱眉头,嫌恶的扫了四周一眼:“是何人在此处喧哗,是还嫌军中的事物不够多吗?”
在他的目光接触到容宁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一旁的一个与他相熟的药徒,很快将刚刚的事情一一向他表述开来。
“放肆!”赵军医嘴角扬起一个嘲讽弧度的微笑,“简直就是无知小儿,随随便便的就能够在军营里传播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表面上说的条条是道,实际上暗地里在打着一些什么坏水都不知道。若是这个原理是真实存在的话,那怎么就没有一本古书有描述这一件事的?简直太过荒谬!荒唐!”
原先那讲话的少年,听到自己被这样的指责,顿时脸色红成了茄子色。
“不是,可我娘她,她……”
“哼!不过是无知的乡野妇人罢了,这等愚昧的上不了台面的小事,都能拿出来说,白费了军中的训练了。”
按理来说,军医和士兵,身份不分大小,赵军医这样对着一个士兵冷嘲热讽,实在是不妥。可是,这才是把脑袋悬在裤腰带的战场上,稍有不慎,都是丢性命的,若是惹怒了军医,还是在药房当中颇为有地位的军医,那可是不妙。
少年见自己的亲人被这样的嘲讽,本想要辩解两句,却被身边的人拉了拉袖子,就此罢休。
只是,他的脸色上还带着些不甘心。
正在这时,一个清丽的声音响起,“敢问这位……阁下,可是阅读遍了天底下全部的医书,才能下出这样的结论?”
容宁面对赵军医那样变相的嘲讽,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脸上的笑意越发真诚了些许。
“老夫自幼读遍医书,自然是从来都未曾看见哪一本医书上有些着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所以,我自然是可以断定。”
赵军医手负在身后,满脸的倨傲。
这么多年在于边疆的生活,除了他那个原先的师父能够给他戳败感之外,他相信,再也没有人,能够在医术上比他更为精通。
容宁挑挑眉,笑了笑,“那么,这算是晚辈读医不禁了,可是,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要像赵军医您请教。”
容宁的姿态放的很低,还像赵军医拱了拱手。
赵军医见到此番情景,自然心神好上些许,心头的不悦也少了几分,只是神色还是颇为倨傲,摆足了架子:“嗯,你说。”
“在那些古书还未曾写出来之前,天地间也存在着那些真理,百草的属性还是那些,怎么,在古书写出来之后,大家熟阅之后,才能说明先前的那些定理是真正的存在过吗?”
容宁的意思很明白,“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真理先存在,才能有人类的探索,才会有外卖今天所能看到的那一本一本医书的存在。要是医书上有些东西并没有涉及的话,也不能说明它就并不存在,对吧,赵军医?”
容宁微笑的反问。
“……无耻小儿!你当自个是谁?!先在家里绣好花再出来丢人现眼吧?当中信口开河,也不怕谎言被戳穿的那一刻里子面子都没了?!”
一听容宁的话里话外,要不然就是自己没有见识,要不然就是她的学识已经远远在于他之上,横竖他都是没有见识的那一方,怎么能让他不气,不怒?
只是,也正是因为这般,他说话也就失去了分寸一些,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对于容宁所说的话,提不出任何反驳的意见,才会这般的恼羞成怒。
看来这个姑娘应该也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至少那个白醋的法子还是有几分作用的。
这么一想,众人放心的许多。
他们平常虽然对赵军医感觉分外亲切,却也是知道,在药房里头,学识最高的,应当就是陈军医,只是他平常高冷的很,并不会对着别人和颜悦色的,所以大家身体上有什么较为不严重的伤,都宁愿去找赵军医。
“前辈,切莫急火攻心,”容宁脸上虽然带着些许歉意,那歉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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