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恐怕三日不能结案。恳请陛下再给老臣宽限些时日……”
“哼!”英宗把案上的奏折通通扫下,“三日前你说要给你三日时间才能破案,朕给了,三日后你说要再三日,朕给的了,百姓给不了!你也不看看,民意已经沸腾成什么样了,居然有人大肆传言是我们大良下的黑手,你说说,你们说说,我要你们这些官员何用?!何用?!”
英宗久不发怒,殿下群臣一阵惶恐,皆跪下:“陛下息怒。”
为首的大理寺卿身体抖的跟筛糠似的,知道今天不应下他头顶的这顶乌纱帽肯定是要没了,想通了这一点,他眼神逐渐清明,叩了个响头:“求陛下恩典,三日之后要是再不能查清,老臣愿挂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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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后,云英殿里
英宗已经摔了三个砚台了,房公公使了眼神,小太监小宫女们忙退了出去。
房公公小心的蹲下身子,拾起地上上好的砚台。笑着道:“陛下,您又何必发这么大的怒气呢?”
英宗冷哼了一声,“你懂什么?!”
他没去理会房中韫的神情,兀自道:“一个个都这么不省心,朕是叫他给朕演场戏,他倒好,蹬鼻子上眼了?!和萧子期一样一样,难怪是叔侄!”
房公公抿着唇,调笑道:“陛下您也不是和世子是叔侄么?”
“胆子肥了?连皇上都敢打趣了?”
英宗踹了房中韫两脚,心中的郁闷之情反倒是纾解了不少。
南方有异,天降孤星。
这是开莲寺住持清明大师亲口对他说的,清明大师一向修行高深,令人尊敬,就是他这个九五之尊也不敢不信。不得已,他只好派出了自己最信任的异母兄弟,肃王,明里占领南方,暗里却是一面由着他整顿南方,一面他在暗处观察到底哪一方的势力正在对大良虎视眈眈。
没想到这个肃王多年来找寻的居然是侄子的心上人,两个人都是倔脾气,一个要求旨赐婚,一个要阻止赐婚。好了,现在婚也赐了,那个老混蛋人远在南方,却把手伸到京城里来搅和一摊浑水。
对于这个护短的哥哥英宗也是深感无力。
明面上,他与肃王是成王败寇的关系,当年夺嫡风波中英宗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更胜一筹,才压住了本最有胜算的肃王。但实际上,英宗心中了然,这个皇位不是他凭实力夺得的,根本上来说就是肃王无心于此,将唾手可得的至尊之位拱手相让才有了他的今天。
他不是那种喜欢无端猜忌的皇帝,当年的真相他多少了解几分,所以对于这个志不在朝堂的异母兄弟他总是格外包容,胞弟临王反倒都比不上他在他心中的位置。
“诶,罢了罢了。”英宗叹了口气,就再纵容他一回吧,总得把他所做过的事掩藏住……
房公公见陛下终于展开了眉角,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唤了小太监进来把地上残余的污迹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