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抬手,转而看向言如琳,先是规矩得行了个礼,才到:“言小姐这是为何?”
从屋里都听见了这言家小姐的声音,这般蛮横,小姐要碰上她可不是要吃亏?
绿吟心里担忧着,面上却丝毫不显,双眸盈盈得看向言如琳。
言如琳一看是常年跟在萧淮锦身边的大丫头,当下也不敢太过嚣张,只是指着之前拦着她的丫鬟道:“这等贱婢,对客人没有丝毫恭敬之心,刚我不过为了教训她,打了她一巴掌,她居然还想还手!”
那丫鬟转头看向绿吟,眼眶立马红了:“我没有......”
“还敢狡辩!”言如琳一声冷喝,那丫鬟吓得“噗通”跪下,抓住绿吟的裙摆:“绿吟姐姐,我真没有......”
在屋内的容宁淡定得喝了口茶,心想言如琳这说黑为白,指鹿为马的本事比她想的还要好呢。
她倒有点明白她,姐姐在世之时就对姐夫百般觊觎,何况斯人已逝,心上人又独然一身呢?
绿吟拿出大丫鬟的气度来,即便是面对飞扬跋扈的言如琳也是不卑不亢,道:“言小姐所说的奴婢自会和世子禀告,只是你要擅闯世子屋子,只怕世子会不喜。”
言如琳冷哼一声:“本小姐自是经过姐夫同意才如此。”
容宁含在口中的一口茶差点喷出,这倒霉孩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怎么这么强?萧淮锦前脚送她到临王府门口才出去,而她言如琳一直在府中等了他一天,她倒想知道两人是怎么搭上话的。
果然听绿吟道:“既是世子同意奴婢也不敢阻扰,只是世子从昨日起连府衙都未曾回过,奴婢想知道世子是何时同意您如此的呢?”
“你!”言如琳咬咬牙,伸手一指她,愣了片刻,才道:“你这小蹄子几日是非得不让我进门?!”
“是,”绿吟行了个礼,又道:“除了世子和世子妃,绿吟谁的话都不停。”
这话是在影射她不是世子妃?
言如琳气得满脸通红,“银尔!”她扭头看向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把我的鞭子拿来!”
银尔也知道是自己小姐理亏,那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这可是在临王府。她唯唯诺诺得凑近她道:“小姐,这恐怕不妥吧……”
言如琳一把抽出银尔手中的软鞭,猝不及防得在她身上抽了一鞭子:“吃里扒外的东西!这有何不妥!本小姐是为姐夫清理门户,免得让不知所谓的东西混进了临王府!”
她特地拔高了声调,生怕屋里人听不见似的。
“言小姐,您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饶是绿吟修养再好,也被她的不要脸的行径惹怒:“这可是临王府!”
“临王府又如何?”言如琳挥舞了下软鞭,鞭上的长刺不禁让众丫鬟有些瑟缩。
“哦,言小姐的意思是临王府不如何吗?”房门突然被推开,气定神闲得倚在门框边上的便是容宁。
“小姐。”绿吟忙跑到容宁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