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执着的怀恋。
那天晚上他喝了一瓶又一瓶,最后不得已我只有把他奋力的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那时候的他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我再没有办法问出什么东西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他没有吐在车上,帮我省去了一些麻烦。
他的家就在冰城城区的中间,过道就是整个冰城最大的商场,这里属于市中心,所谓的CBD商圈,这里的房子不可能便宜,价格虽不清楚,但绝非我这样穷作家能住的起的。
他的家就住在这里,可并不是那些高层建筑,而是在小区中间被围着的一个小仓买,可能是以前拆迁时的钉子户,里面没水没电没有煤气,但这些都被他一一解决了
再看了看搭在我肩膀上破旧棉袄上的补丁,确实跟他生活的地方很合拍。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在那家串店,我是那里的常客了,从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那里度过晚上的时光,虽然转眼已经十多年了,可我们还是如此念旧。
那时候他因为跟几个小混混发生了口角,几句话的功夫就演变成了互殴,说互殴是有失偏颇,其实是那几个小混混在殴打他,最后直接把他直接拽出了小店,按倒在了雪地里。
我跟两个好友正巧遇上了这一幕,对于这几个总是在附近徘徊的小混混我们自然十分熟悉,也与他们发生过几次口角冲突,现在看见他们竟然这么没有武侠精神,竟然围殴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这直接激发出了我们的侠义精神,一起冲了过去。
我从地上把他拉起来,他把嘴里的污血吐在地上,扭曲着脸,骂道:“冰城人可真不讲究,以多欺少。”
这是我从他那里听到的第一句话,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你没事吧。”
“哦,谢谢哥几个啊。”他看见我们,露出一个笑容,那模样比哭还要难看。
打开发电机,屋子里的灯随着发电机启动的声音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子,就直接粗暴地被水泥和混凝土一分为二,一半是床和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床头柜,另一边则是货架,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食品和生活用品。
他这里我不是第一次来了,可每次来都让我感觉到寒酸,这让我回忆起小时候的杂货铺,也是这么狭小闭塞,一进到屋子里就能感觉到那种沉闷的气息,让人窒息。
我想象不了如果我就住在这里的话会怎么样,我可能会直接因为憋闷而死吧。
我把他放到床上,室内确实没有什么装饰,只有床头柜上面放着一个透明的天鹅挂饰。
我拿起来看了看,掂量了一下,并不是玻璃的,当然也不可能是水晶的,而是塑料通过特殊的制作方式做成的透明挂件罢了,就连上面这条绳子都是后换的,可能是经常被盘搓的关系,有些油腻腻的。
看他已经鼾声大作了,看来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这里沉闷的空气还是紧紧地抓着我的肺,让我很不舒服。
我带上帽子,逃也似的离开了仓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