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轻骑马军,来去如风,甚为彪悍。”
一旁穆弘大怒道:“什么大刀关胜,小刀关败的,遮遮掩掩不敢上前来,俺前去会会他!”三娘道:“关胜此人深谙兵法韬率,你去试探一番也好,但切记小心谨慎,不可轻易追击。”
穆弘应了,当下点起一千马军便前出阵来,只望五里外关胜阵中杀去。到了五里外,关胜军马见了穆弘军马到来,却不答话,只见关胜将旗一展,当先便走,一众军马跟着调头便走。穆弘大奇,记起三娘的话,只赶出三四里路,便不再追赶,随即便引军返回。
穆弘回军后,说了此事,三娘沉吟片刻后,登时惊呼一声道:“关胜此来,只是轻骑当先,大部军马还在后面,他兵少,不能抵敌我大队人马,便只想拖住我等,等后面军马赶到。”
李应道:“既然如此,我等当先击溃关胜轻骑,随后迅疾启程才是。”三娘颔首道:“不可,他那三千轻骑来去如风,追之不及,关胜又精通兵法,难以将他击溃。”思虑片刻后,三娘便道:“将马军布置在阵后,步军在前,不必理会关胜马军,诸军一起启程南下。若中途关胜来赶,马军只管去迎敌,步军只管走,不许停留。待马军驱赶敌人后,再追赶步军来!”
当下商议已定,栾廷玉、李应、穆弘三个,引三千马军殿后,三娘与其余头领引步军先行,不去理会关胜马军骚扰。三千扈家马军为求马速,便将连环马甲都脱了,都是一般的轻装轻骑,甲具都用车马装了,步军运行而行。
果然,扈家军马复行一个时辰后,背后烟尘大作,关胜马军又追赶上来,殿后的三千马军见得,便飞骑出阵前去截击,关胜引军杀来,两支马军厮杀一阵后,关胜引军退去。栾廷玉等也不追赶,引军复赶上步军行伍,又一同复行。
关胜一天之内,引军追赶、袭扰,但扈家军马就是不停步,只将马军前来迎敌,将关胜击退后,也不追赶,只顾护着步军前行。如此不理会关胜马军,道教关胜好不郁闷。
当夜扈家军马安营扎寨歇息,关胜引军离他十里下寨,只差哨骑轮换监看。便在夜里,关胜在中军内寻思道:“这扈妖女果然狡猾,一眼便看出此乃拖延之计,她那里只顾南下,却拦不住她去路,如之奈何?”
正忧愁时,营外军士来禀,直说有凌州曾头市教头史文恭来拜访。关胜不识得史文恭,大奇之下,便还是请进来相见。那史文恭独自一个,到了帐内,与关胜相见后,便道:“听闻关将军意欲截击扈家军马,我曾头市与扈家有仇怨,正可襄助一臂之力。”
关胜心下略有疑窦,只是沉吟不语,史文恭又取出一封文书道:“此乃京城蔡太师府下闻参谋书信,教我曾头市相机助官军一臂之力,书信在此,将军若是不信,大可一看。”
关胜看了那书信,但此前吃过一回伪造文书的苦头,便更有疑窦,当下问道:“史教头如何与扈家有仇怨?”史文恭便将扈三娘劫夺抢亲之事说了。关胜又道:“果然夺妻之仇不可不报,但不知史教头兵马几何?如何助我?”
史文恭道:“我等曾头市军马一万余众,已经到了扈家军马前路三十里处下寨,明日她过我那里,便可拦住去路,我先布阵与她交战,将军可引军在后突袭,定然可以一举破敌。”
关胜颔首道:“果然好计,明日看得曾家军马与扈家军马厮杀之时,我定当从后掩袭,定要一举成功。”两个商议定后,便送史文恭离去。
却说三娘军马被关胜轻骑袭扰一日,虽然并无多大损伤,但却憋屈太甚。当夜歇息之后,次日三娘依旧军马按部就班起行,依旧不去理会关胜马军。
行过二十里路后,来到一处集镇,此处已经是德州地界,这镇子名唤林子镇,再过五里便是齐天庙。说也奇怪,今日之上,关胜军马却只是不紧不慢的跟随其后,并不上前袭扰,道教三娘一阵狐疑。
又行里许后,三娘越觉得事有蹊跷,当即喝命诸军停步,放出两只海东青往四方查探。过不多时,两只海东青回来,一番鸣叫后,只教三娘大惊失色,便对一众将领道:“便是查探得,前方五里处,有一彪军马布置军阵阻拦,总有一万军马上下!”
公孙胜惊道:“官军一夜之间赶到我们头里去了?”三娘缓缓摇头道:“不可能是关胜部军马,或许是左近官军,也或许那伙人便不是官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