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后,三娘转到廊下,却见黄文炳在那里,黄文炳上前笑道:“娘子真打算受朝廷招安?”三娘道:“那是宽慰父亲的话,大宋朝廷内,蔡京、高俅等奸臣当道,真受了招安,便是死路一条。”黄文炳颔首道:“正是如此,历来受招安的,都无好下场。只是我们这里,眼下势力尚且弱,先抵敌官军几阵,教官府不敢前来进剿。这趟若是筹谋得好,便连祝家庄也趁势取了过来,占住那里,扈家庄与祝家庄两处连接起来,官府也奈何不得。”
三娘笑道:“我俩个想一处去了。”黄文炳道:“只是官军这趟倒也古怪,放着心腹之患的梁山不先征讨,却先来为难我扈家庄,却不知是何道理。”三娘沉吟片刻后道:“或许并非只为那江州劫法场之事。”黄文炳道:“娘子身上尚有其他案子?”
三娘展颜一笑道:“朝中权贵我倒是得罪的不少,虽然此前都改名换姓,以作遮掩,但眼下名气大了,被人查出,新帐旧账一起算,也未可知。”
黄文炳又道:“只是如今不知官府与祝家虚实,须得派遣人手前去打探消息。”三娘颔首道:“黄军师所言极是,蓟州府那里我亲自去打探消息来,祝家那里,我与哥哥扈成早就埋下眼线,稍后教哥哥扈成将消息通与军师知晓便可。”
黄文炳道:“娘子亲自去,如何使得?差精细人去便是了。”三娘却道:“差旁人去只恐露了马脚,我独自一个去便好。以我的身手,独自脱身不难。”当下计议已定。三娘乔装之后,便往蓟州府而去。
且先不提三娘去蓟州。却为何官府这趟只顾要来缉捕三娘。只因江州府尹蔡德章那头,被一众好汉劫了法场后,急命州府内兵马提辖引兵去赶,也遭杀得大败,直吓得关了江州城门,谨守城池,直到三五日后,方敢开门出城。
随后记损失,折却兵马千余人。百姓损伤两千余,带伤者不计其数。蔡德章闻报后,如丧考批,动问左右查明劫法场人等,左右直都只认出最早跳到法场内的白衣娘子与那黑大汉。那白衣娘子∝⊙∝⊙∝⊙∝⊙,便是近日在江州行医传教的扈三娘子,那黑大汉便是本州牢狱内一个牢子李逵,其余人等都不知姓名。
蔡府尹查得之后,申动奏文密书,直达蔡太师府去。又教做下海捕文书,追缉宋江、戴宗、李逵、扈三娘子四个凶身,并报做梁山一众贼寇引兵乔装,赚入城内。劫了法场,杀伤军民无数。
随后蔡府尹遣府上虞侯,赍了奏文密书上路。径投东京而来。不则一日,来到东京。便先直到新宋门大街太师府前下马。门吏转报,太师教唤入来。干人直引进节堂内书院中,直至节堂下拜见了,呈上密书申奏,诉梁山贼寇,劫了法场,贼寇浩大,不能抵敌,折却兵马无数。
蔡京闻言,惊怒交集,急忙差人去请童贯、高俅两位到来。只一个时辰功夫,两位权臣都聚到蔡京府上,来到节堂上,都见了太师,分侧边坐下。
茶汤已罢,蔡太师将江州之事了后,道:“济州梁山,水泊沟通运河,那里早闻有一二宵强人出没,但料想只是疥癣之疾。今趟这伙贼人却闹了江州,劫了法场,闹下这般大事来,若再任其坐大,只恐日后势大难制,成心腹之患。明日早朝,我欲奏明官家,差大军前去征讨梁山。不知诸公意下如何?”
高俅道:“恩相高见,听闻那在沧州杀人、放火烧了草料场的罪人林冲,也投在这梁山内,破了此处,正好拿了这贼子,问罪归案。”
童贯却摇头道:“梁山那处,易守难攻,非动用大军不可,如今正与夏国交兵,正在要紧关头,却是难以调动军马。”
正话间,府内干人禀道:“东京城外安仁村教学闻焕章到了。”蔡京闻言道:“便请进来一同话。”童贯、高俅、杨戬三个互望一眼,童贯道:“未知这闻焕章乃何人?能得恩相如此看重,便是唤来,都要加个请字?”
蔡京笑道:“这人乃城外安仁村教学,姓闻名焕章,深通韬略,善晓兵机,有孙吴之才调,诸葛之智谋。此前我这里有趟事,多得他提,果然料中,因此敬他。几番延揽来我府上做个参谋,直到今日方才请动。”
稍后见府干引一人至,那人进了堂上,向四位权臣都见了礼来,直立在堂上时,只见其人:身长八尺面清雅,雍容敦雅甚伟岸。胸中韬略伟丈夫,便是安乐闻焕章。
见了礼后,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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