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那个一身冲锋衣的熟悉身影,正默默地靠着墙站立,见她走出站,伸手朝她挥了挥。
齐云走过去,像小时候那样和他面对面站着对视。她板着脸对他说:
“我只是来寻找一个真相。洪箭,我不确定自己是会和你站在一起的——如果这样我们便不能一道行动,那也随你。”
洪箭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似乎是一个笑容,却又不大像。他伸出大大的手掌给她:
“就这样吧。成交!”
齐云握了握洪箭的手。这只手并不温暖,但坚实、骨结突出而有力,在这个时刻没来由地给了她一阵短暂的安全感。
“小云,你来得正好。”两人并肩向车站外走去时,洪箭侧过脸来对她说:“我也是昨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玉琴从去年开始经人介绍在县城的海天大酒楼打工,一连两晚都没在她们的员工宿舍露面了。”
“玉琴?玉琴怎么会在县城里打工?”齐云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是还在上学吗?而且,她才几岁?什么单位这么胆大包天敢用她?”
“玉琴考上了祁家村那里的初中,但是她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自从芳琴一病不起,钱越来越不够用。所以她和几个同学结伙,自己到县城里来挣书本费,还得补贴家用。她虽然才12岁,可个子长得也差不多有大人那么高了,至于县城里一些小商小贩贪图人工成本低廉用几个童工,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这倒也是。可是,怎么又会晚上不在员工宿舍露面呢?”齐云急着问。
“这个海天大酒楼,也是县政府三产办的产业,地点盛京帝皇**也近,基本上客人惯常先去海天大酒楼吃好喝好、然后再到盛京帝皇**休闲,可以说是一条龙服务,”洪箭的眉头越皱越紧,“听说,盛京帝皇**涉嫌色情营业,甚至还有逼迫未成年少女**的犯罪行为……”
“啊呀!芳琴不是就是在这个**工作后来出了事,怎么玉琴父母还允许玉琴到这个地方来工作呀?别看玉琴年纪小,小模样长得可美极了,别让那些人渣给害了。”齐云越想越觉得可怕,“不行不行,得赶紧想办法,人丢了,应该去找公安局立案吧?”
“倒也不能说是丢了。听她们同宿舍的姑娘说是进盛京帝皇**进行一个什么内部的培训,具体培训内容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同宿舍的姑娘对玉琴能去参加这个培训很是羡慕,据说培训回来的人,再回工作岗位都能‘挣大钱’……”
齐云惊奇地挑起了眉——挣大钱?估计这是和玉琴同一宿舍的女孩子的原话,一个村里出来的未成年少女能靠什么在这花花世界里挣大钱?仅是这样一想都让齐云头皮发麻。
“既然那女孩子这么说,那么这个培训肯定有问题!”齐云急道:“你快想想办法,阿箭哥,咱们不能眼瞅着玉琴往火坑里跳啊!”
”我当然正在想办法。不过人家内部培训也不犯法,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算是公安机关也没权力强硬介入,”洪箭扳着手指条分缕析,”何况,只怕连这里的公安机关也未必是铁板一块,我们如果轻易妄动,极容易打草惊蛇。“
齐云皱眉想了想,“他们‘内部培训’的地点对外保密是吧?不过,内部的员工肯定有知道的,只要让我知道了玉琴在哪里被‘培训’,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