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外已经逐渐看不到风雪,二人两日御马而行,多是风霜露宿。大雪天里露宿野外肯定是饥寒交迫,不过好在苏钎总能够巧之又巧的发现在山野中的破落庙宇道观,江月月一直不清楚这黑发黑瞳的紫衫公子是早已经发现了那些地方,还是真真正正的巧合,不过以这丫头粗神经的性子,也懒得多想。
苏钎当然是用精神力笼罩四方原野,一眼就看到的,除此之外,有多少人在缓缓向他们逼近,也可以轻易察觉到。
只是没有挂在心上罢了。
虞江已经不远,在林野间的一间废弃寺庙之中,马匹放在破庙的院子里,屋内,苏钎缓缓点燃篝火,制造出一点暖意来。在过一些时日天晴应该会晴朗些,不再有鹅毛大雪,逐步迈入春色,在那之前的中原大周朝大部分地区都是非常寒冷的,只是二人在雪原那边习惯了苦寒,红裳女侠不介意,紫衫公子更是毫无感觉。
废弃的寺庙都是当年佛教兴盛再衰败所遗留下来的,当时号称大周朝佛寺千千万,这个千千万究竟是多少谁也没个定论,这是如今众多武林侠客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会经常遇到这样的破庙,刚刚好作为他们的借宿之地,所以当初千千万一说虽是夸大,但是实际数字也必然不小。
破庙里地方不大,蜘蛛网倒是不少,尘埃灰蒙蒙一层覆盖在缺胳膊少腿的佛像上,那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来了。江月月用雪水清理了一些地面,然后就地而坐,苏钎则是一挥手,将满屋尘埃全部卷出寺外,才盘膝而坐。
这一手挥袖卷浮尘的伎俩倒是让少女羡慕不已,目光顺着浮尘飞卷出去,然后缓缓而落,再化尘埃。
苏钎坐在地上,缓声开口道:“一会儿有人接近这里。实力不错,刚刚好适合你练手。”
江月月一脸惊讶:“有人要对付我们?”
“你忘记汉阳城外的事情了吗?”
“也是……小钎子你可千万别看戏啊!”少女紧张道。
苏钎无奈开口:“月月,你的修为放在武林之中也可以作一个知名侠女了,只是缺乏锻炼而已。你无需太过担心。”
红裳少女应了一声,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篝火,摸了摸腰间的雪影刀。
没过多久,林中传来跫声,灌木一阵动荡。一个负剑青年潇洒掠出。
青年唇红齿白,面容俊朗,英气勃勃,穿着一身江湖侠士都比较崇尚的白衫,脚踩潘纹靴,背后一把古朴长剑看不清大概,只是剑芒清冷,恐怕也是一把好剑,衣诀翩翩,虽然孤身一人。却有一种潇洒意境。
青年平静的望着二人,冷风吹动,白衣猎猎,说不出的仙神风采。
苏钎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江月月好奇的看了过去,亦没有开口。
五分钟悄然走过,三人并未有更多动作,各自沉默,画面喜感。
终于,寺庙中二人对视一眼。没看懂这负剑青年一走出,便站在外边望着自己,一副写意红尘的洒脱姿势,是什么意思。
江月月想了想。起身走出破庙,看着这站在雪地中的负剑青年,疑惑道:“你是何人?”
等待这句话等待了五分钟的负剑青年终于朗声开口道:“在下吴公羊。”
少女暗想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儿耳熟,仔细一思索,顿时微微吃惊,小嘴微张。道:“那个江湖剑侠吴公羊?”
“正是在下。”
唤作吴公羊的少侠望着眼前这个大冷天穿着单薄红裳的俏丽少女,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女子和易氏所言那杀人如麻的冷血女子联想起来,据豪阀易氏所言,那个红裳侠女以及那紫衫公子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冷血角色,竟然光天化日在佛门中地丹空寺中犯下杀孽,无故杀人,实乃江湖魔头,可现在看上去,怎么却是纯真少女的模样?
吴公羊背负长剑,细细审视着眼前的少女。
他背后的剑是他师傅所赐予的,但是他师傅是谁这天下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而即便是他自己也并不知晓自己师傅的名讳,只是觉得师傅舞剑的模样甚是潇洒写意,便简单的跪在地上,简单的拜了师,他老人家也简单的收了徒。
剑名无名,是因为吴公羊自己的名声还不够响,师傅说如果他成为了武学的大宗师,那这把剑就叫公羊剑了,可这名字也忒不气派了吧?不取个九天风云惊雷剑,怎么够响亮拉轰?
吴公羊跟着师傅自天变日开始就隐居山川,苦练五年剑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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