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频繁,两年、五年,便是十年也可?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对面郎情妾意的璧人身上,尤其是女子那双闪着粼粼波光的眼眸子,于摇曳的灯火中潋滟无双,仿佛满院荷塘中最娇艳的一朵。一瞬间,便如同泄了气的牛皮灯笼,什么希冀也没有了。
他一个俗人一个残废,哪里有什么资格!
君祈黯然道:“不用了,如今这般,本王已经心满意足……”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么?”锦凰将云铧那只作乱的手死死压住,挑眉看向君祈,“难道,也不想医治你的这双腿了?”
“咔哒”一声,在略显安静的厢房内显得分外突兀。锦凰循声望去,看到自进门以来便几乎化作屏风的韩风正一脸激动地看着她,反倒是君祈这个正主倒好似没有什么反应。
“姑娘莫要玩笑了,宫内所有的御医都断言,本王再不可能直立行走,这么多年,本王也已经死心了。”
见状,锦凰一面从储物镯中取出一方丝巾,一面道:“既如此,那我就将这当做是许你的承诺了。”
她将丝巾隔着圆桌推到他跟前,掀开,露出里面被包裹着的几株草药。
“前些时日,无意中得了这几株草药,我想你应该需要它。至于是什么,我想以你们宫廷御医的医术,医治得当,让你能像常人一样行走,应当不是问题。”
君祈低垂着眼帘,依旧无甚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外面包裹的丝巾,你们不要将它取下。我在上面灌入了灵气,一旦掀去丝巾,草药就会立马枯萎。”
“……”君祈抬起眼帘,看着她,道了声“让姑娘费心了”,却并无多少欢喜。
锦凰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嘴角,“其实,我还想向你询问一事。”
“请说。”
“国师死后,摘星阁内的人,你后来是如何安置的?还有那些被关押的无辜女子?”
“姑娘放心。国师死后,本王便命人清剿了摘星阁,将那些女子尽数救出,亦妥善安置了。至于国师的那些弟子,本王特请方外散修之士将他们身上的邪功废去,而后押入各大寺庙庵堂,侍佛赎罪。”
那些人手上多少都沾有孽债,但君祈一直记得她曾提过的,遂没有赶尽杀绝。
锦凰点点头,暗赞了一声,从圆桌前站起,“既然如此,我也便没有牵挂了,也该离开了。”
闻言,君祈猛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挽留,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悻悻地合上,苦涩地道了声“姑娘,请多保重……”
锦凰点点头,与云铧同来时一样,出了厢房。
恰在此时,从楼梯上蹬蹬蹬疾步冲上来一人。那人发鬓灰白,脸上却怪异地抹了一层红色的脂粉,一身绿色的宫廷打扮。他急急问把手在楼梯口的侍卫,声音尖细,像是被掐着脖子的鸭嗓子,“王爷可在里间?快快快,杂家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