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指尖捻着她的下颌,拇指指腹摩挲着苍白的**,漫不经心地道:“当真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江心月心底忐忑极了,不知道他这次潜入氐氏又是为了什么,明明他都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她不会真的以为他是对她念念不忘,故而冒险潜入。难道,他是怕她泄露秘密,所以来杀人灭口?
此念一出,江心月越发惶恐,一直在眼眶中转动的泪珠终于不堪重负,顺着眼角滑落沁入发鬓,越发衬得她仿佛风雨中的娇花,柔弱而凄美。
南淭的眸色深了深,俯身凑近她,面颊贴着面颊,殷红的唇瓣几近含着她的耳垂,清酣温热的气息喷撒在她颈边,亲昵得仿佛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江心月的面色越发的惨白,身子骨颤抖得越发利害,只听他道:“芙蓉凝泪,如此模样,纵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怕也只能化成绕指柔……”说罢,直起身,收回右手一翻,掌心化出两枚散发着浅蓝色光晕的软虫,如同胖嘟肥嫩的春蚕,彼此紧贴,仿佛伴侣。
他左手一挥,其中一枚倏地打入江心月的眉心,蓝芒闪烁,眨眼便隐没了下去。
“你给我种了什么?!”江心月惊恐地大叫,双手疯狂地抚摸自己的脸蛋,“这是什么?你给我种了什么?!”她看着他魅惑的面容,却只觉得像是地狱里爬出的恶魔,她紧紧揪着他的外袍,哭求,“……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求求你,不要杀我!求求你……”
她这般哭闹,照理来说早该引起骚动才是,可现如今外面依旧静悄悄,显然并没有人察觉到她房中的异样。定然是南淭设下了什么屏障。如此一想,江心月的心底越发绝望,只觉得自己命比草絮,越发不管不顾地吵闹。
南淭秀眉蹙起,眸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却是俯下身,目光深深望进她的眸子里,食指竖起贴着她的唇瓣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语气温柔得仿佛情人间的私喃,“嘘……别怕,别怕……”说着,食指再次挑起她的下颌,“这么楚楚动人的一张脸,本座怎么舍得呢?”
二人的面颊凑得极近,江心月甚至能透过他的眼瞳,看到内里缓缓流转的紫黑色瞳晕。她像是被蛊惑般真的不再吵闹,懵懂而无辜地看着南淭,如同初生的小兽。
“乖……”南淭满意地抚了抚她的面颊,殷红的唇瓣高高翘起,衬着他明艳的容颜,显得艳丽不可方物。
他将掌心的另外一只软虫放进江心月手中,对她轻哄道:“乖,带着这只失魂蛊去找苻璃,对他说,你想起了那夜魔族左使在神庙秘域的匣子里都拿走了些什么。”
“而后,趁他不察时,将这枚蛊虫打入他眉心。”
江心月感觉到掌心蛊虫蠕动带来的微痒触感,抬起头看他,神色怯怯地摇摇头,“苻璃尊者他修为深厚,我,我,做不来的……”
“你可以的。”南淭的嗓音软得不可思议,仿佛诱人堕入深海极渊的鲛吟,眉尾潋滟,“他受了重伤,此刻是最为虚弱的时候。而且,我也会在背后助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