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苻璃在听她回述之时表露地那般情真意切。而今早,又是守了她一夜,锦凰的心原本还软了软,心道他这个师尊倒是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如今看来,一切不过是假象!种种的情真意切、痛彻心扉,通通都是为了藏在她腰带中的那方神器!
不怪锦凰会以小人之心度他,实在是修真界这类暗面下的腌臜事太多。
众多门派中都不乏气运逆天的弟子,他们有些还未练得高深功法之前就因缘际会得到了惊人的法器。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修为低劣却身怀绝世法器,轻而易举地就能招来小人的红眼。
若他有个强大的靠山那便罢了,若只是个无名小辈,那么,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便有无数种方法来对付他。
实力碾压和权势镇压最为常见。做得漂亮些的,或以实力不足无法保护法器为由代为存放,然后过不了多久便将二者之间的血脉感应抹去,彻底将法器占为己有。
即便是被奉为“正道魁首”的沧阆派内,也藏着不少这类事情。
锦凰在心中暗暗嘲讽道:“没想到,被尊为‘尊者’的苻璃也是个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说什么为她着想,皆是些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言。”
若是她没有失忆,以她对他的了解便知道,虽然苻璃此人冷酷无情,为人到底端方,绝不会做出此等侵占弟子法器的事来。不过如今情况不同,苻璃更不会想到他疼宠的徒儿此刻心中已然对自己生出了这般猜度。
而锦凰此刻,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既然苻璃已经对那神器打上了主意,为保神器不被夺,那她便不能如先前设想的那样,随他一道儿前往鬼宗了。不过,前往鬼宗一事到底于她举足轻重,她还是决定先试探一番。
心中有了计较,锦凰抬起头来,神情纠结却也乖顺。她咬了咬唇瓣道:“弟子谨听师尊安排。”
苻璃欣慰一笑,点点头。他便知道,他的徒儿最是通透明达。
锦凰瞧着他的神色,眼睛眨了眨,掩去瞬间浮起的异样,忐忑道:“那师傅,你可有办法将它取出来?”
闻言,苻璃默叹了口气,摇摇头,“为师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它似是赖定了你,为师若是强施法术,反而招来愈强的反弹,为免伤及到你,为师也不敢硬来。”
锦凰闻言,心下暗暗一松。他无计可施,于她却是最好不过。
她正这般设想间,却听苻璃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锦儿你放心。为师已经拿到了鬼面青铜令,既然那神器来自幽冥鬼域,那我们便去往鬼宗一趟。以幽冥为道的鬼宗,或许会有与之相关的记载。”
原来,他那时问顾勉换取鬼面青铜令,便是为了这神器。锦凰暗忖,他虽然觊觎上了那神器,但一时间也不能奈它何,那她暂时便是安全的。
此趟鬼宗,可行。
待她找到想要的答案,便在他动手之前先他一步逃脱!
锦凰打定主意,面上一脸乖顺恭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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