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不告而别离开你那一刻,你应该知道了我的决定,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夏侯北暝闻言先是一滞,随即苍凉的笑了两声,“你就如此无情,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无法换回一个包容的原谅?”
穆巧吁了口气,“不是原谅的问题。而是不合适的问题,我们,不合适。”
比任何话还具有杀伤力的,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他的心脏,给他判了死刑。
她可以吃醋,可以怨恨,可以发脾气,可不合适是什么玩意!
那有谁跟她合适?!
找出那个男人来,他一定把他掐死!
“我对你有感觉,你也是,为什么不合适?”夏侯北暝凉凉的问。
穆巧艰难的吐出字:“我对你,没有感觉。”
如一盆冰凉刺骨的水,浇熄了骨子里的傲血。
夏侯北暝嘴角,良久才道:“那,还可以做朋友吗?”
听到这问话穆巧双拳下意识握了下,他会这么容易妥协吗?那个赖皮赖脸的人这么听话?
道不明的酸涩情绪在心尖蔓延,穆巧僵硬的点了点头,“可以,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听着她这么认真的回答,好似真将他当朋友一般,夏侯北暝只觉一股发泄不出的怒火在心尖流窜,仿佛要引爆了五脏六腑。
“好,我现在重伤未愈,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朋友,能留在这养伤吗?”
穆巧点头,“随你留多久都可以。”
看到她如释重负的面色,夏侯北暝隐忍着火气没有冲上前将这小家伙摁在地上好好收拾!
当朋友就这样轻松,当伴侣就很难是么!
穆巧出了营帐后站在外面驻立着,吹了良久的风。可沙漠地带的风带着一股燥热感,越发将她心绪吹乱起来。
她甩了甩头,走向白石那边的营帐,准备去探听一下情况。
还未走近,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惨叫声。
待穆巧走近一看,原来是李绍梅在挨板子。
李绍梅见到她是分外红眼,嚎叫声也憋小了很多,似是不愿在她面前露出狼狈的样子。
自从遇上苏穆巧,她就接连发生不幸!
穆巧只淡淡扫了她一眼,绕开那群行刑之人走进了白石的帐篷。
一进去,没想到穆北擎和穆西玦也在。
白石上前作揖,“穆巧!”
穆西玦觑了白石一眼,奇怪道:“白元帅给苏小弟行礼作甚?哈哈,再激动也得顾及自己的主帅身份呐。”
“我对大军的救命之恩,受不起白元帅感谢一拜吗?”穆巧淡淡化解疑惑和尴尬。
穆西玦一拍脑袋,一副懊恼样子,“说得对,我真是老糊涂了!来,苏小弟,也请受我一拜!”
“不必。”穆巧及时扶住他手臂拦住他。
“这……”不是你说的受得起的吗?
穆巧没有多说,径自绕开他身边。让长辈给她跪拜,她还怕折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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