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好!”
易修辰听他们谈得愉悦,跟着上前,努努嘴道:“父皇,他们都有奖赏,那我呢,我呢?”
易穆炀挑了挑眉,“你?你有什么功劳,听信谗言,差点把自己的命都弄没了。此次若不是有穆巧唐暮他们这些朋友相帮,你我都在劫难逃。”
看着四儿子扁嘴的委屈模样,易穆炀转而笑道:“不过你此次勇于担当,不自暴自弃,面对恶势力也不低头,进步很大,朕很欣慰。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一股热血直蹿易修辰的头颅,不经意地脱口而出,“我喜欢穆巧,求父皇为我们赐婚!”
此话一出,周围静得好像连风都停止了流动,还隐隐带有一股箭弩拔张地气氛。
这股气势不难分辨出是从场中穿一身黑袍的某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
唐暮看了看一脸纯真的易修辰,又看向静若秋水端坐着的穆巧,心里微微叹息。
羡慕、懊悔、嫉妒……复杂的滋味齐涌心头。
即使从穆巧表情上猜测得到,这桩赐婚怕是不能成了,可他还是止不住的嫉妒。
易修辰至少可以说出口,让她明白心意,自己呢……
易穆炀先是一怔,随即看向穆巧那张并不激动的脸,心中有了底,赶紧为自己找台阶下,“你这孩子,怎么能说赐婚这种话呢?应当先问问穆巧的意见才是,穆巧好歹是南淮国的公主,婚事可不像平民民女那样随意的。”
说罢,易穆炀朝穆巧和蔼笑道:“那不知穆巧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也愿意,朕这就让人去跟你父皇提亲。东阳国与南淮国联姻,倒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穆巧这才疏冷地开口,“多谢皇上美意,我不愿意。”
易穆炀瞟了失落的易修辰一眼,眼底含着无奈。
看吧,朕可是舔着老脸还说了一通好话为你求婚了,人家姑娘不愿意我有什么办法?
易修辰手指不经意抚过嘴唇,好像还能感知到当初那存留在上面的温度。
在她拒绝那一刻,那里的余温就变得冰冷刺骨,渗入心肺。
易修辰黯然的神色毫不加以掩饰,失魂落魄的端着酒杯回到座位上。
他知道,不管她是民女还是公主,只要她不愿意,他也是不愿勉强她的……
唐暮就坐在他身边,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直直叹息,在他耳旁低声道:“易修辰,你是不是太唐突了,明知道穆巧和夏侯……”
“我知道。可我也以为她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她亲过我,她也不拒绝我拥抱她,这一切都让我产生了错觉。可直到前几天,她开始对我产生距离,我就有些担心,想趁之前那些错觉没有消失前拥有她。可惜…其实这结果我也猜想到了吧。”易修辰长长叹了口气。
唐暮眸光微动,“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穆巧的?”
“我…不知道,总之她是第一个想让我娶妻的人,以前我总觉得成亲是一种束缚。还有她消失那几天,我嘴上虽说没什么,可心里发疯的想念她。”
唐暮听了怅然若失,仿佛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易修辰可以大胆说出来,可以找人倾诉。
而他,只能永远站在那个困缩他的肮脏角落里,仰望着站在云朵上的她。
“来,喝酒吧。”唐暮吁了口气,给哥俩满上两杯酒。
易修辰端着一饮而尽,“兄弟,你也为我难过吧?唉,有你们真好。”
“呵呵,是吧。”
易修辰有些微醉了,又道:“唉,如果,如果我有你这么长得俊美,或许胜算会大许多呢。”
闻言唐暮捧着雕刻般的白玉脸颊,手指紧掐着,鼻子隐隐泛酸,“我倒是有一副好皮囊,可我的过去太肮脏……”
“你,你在说什么啊?兄弟,别想那么多,”易修辰微醉地将手搭在唐暮肩上,劝慰道:“你的过去怎么了?不就是好些个女人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招花惹草的。你放宽心…你就当啊,当,自己是富贵人家的纨绔少爷,去那些女人!哈哈。”
唐暮眼波微微流转,目光深深地看向不远处端坐着地女子,含着无奈的柔情,“可是她值得最完美的。”
酒过三巡,晚宴空杯净盘即将结束,在这之前,夏侯北暝却是随意跟皇帝禀报一声,率先离席。
他一向特立独行,也没什么人在意,易穆炀挥挥手道:“朕今天高兴,大家今晚不醉不归。”
“是,皇上……”
夏侯北暝一人来到黑暗的一座地牢,周围有怪异的嘶叫哀嚎声,还有东西撞击铁牢的声音,两边的侍卫倒是风雨不动安如山,习以为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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