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北暝眼底迅速笼起乌云,“独家针法,你还这样为别的男人治过?”
“第一次尝试。”穆巧道。
夏侯北暝稍稍消下怒火,实在拿她无可奈何,“第一次?为什么不帮别人治?”
“因为那些对我动歪念头的人已经被我杀了,”穆巧冷冰冰不带一丝怜悯,继而又微叹息道:“可你,我没你厉害,你又不肯放我走,只能出此下策。”
说得好像她完全是被强迫的,一点都对他没上心似的!
“如果有一个和我同样强的人逼着你,你也会这样做了?”夏侯北暝不甘地问。
这……穆巧蓦地哑口无言,内心第一响起的声音是当然不可能,可那为什么又对他屈服了?
夏侯北暝得胜的扳回一局,哈哈大笑起来。
他倾过头蜻蜓点水般的吻了吻她的眼睛,“跟我回我的地方。”
“不要。”
邪肆的脸又变得危险起来,“为什么不要?你想跟易修辰待在一起?”
“我好歹是他请来的客人,名正言顺。去你那里被人发现了的话,我百口莫辩。”穆巧摇了摇头。
夏侯北暝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这丫头非得这么计较,还怕我打不过他们?人生要活得肆意潇洒些不是么?”夏侯北暝眯了眯眼睛。
去你那里你当然觉得快活潇洒……
穆巧心中腹诽着,只道:“我有自己路要走。”
“好了,我何时强加过你什么?”夏侯北暝宠溺又无奈的道,他勾紧她的腰,飞身落下地,“回去吧。”
“嗯。”
穆巧负手而立,盈盈地走了,直到消失到尽头也没回过一次头。
追妻之路何其漫长……一点点对她好,对她动了心思,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到现在的依旧冷若冰霜,又想起刚刚那根银针,夏侯北暝委屈得牙都快咬碎了。
回到寝殿时,赵瑜夫人回去了,易修辰还没回来,只有唐暮在。
唐暮见着穆巧正想说什么,却微怔了下,改口道:“穆巧,你脸怎么这么红?”
“被热气熏到了,走了一路还没缓过来。”穆巧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
唐暮不疑有他,接着道:“对了,易修辰还没回来!听下人禀报说他已经跪了一天一夜了,我们去劝劝他吧。”
“不必了,他那个性子的人,劝也听不进去。我倒是期待那易修斯会给他一点羞辱,让他醒悟醒悟。”穆巧摸了摸下巴。
正说着,屋外突然抬进来一个脸色惨白毫无血色的人。
“是易修辰!”唐暮急忙跑过去看。
穆巧也跟过去,探了探他鼻息还算沉稳,脸上的紧绷也不自主舒缓下来。
“御医呢,他烧得这么厉害,快请御医来啊。”唐暮看向旁边两个视而不见的太监。
两位公公相视一眼,冷哼一声,“皇上吩咐了,不许给四皇子宣太医!要是他下次再这样去打扰皇上,可就不是抬回来这么简单了!”
说完那两位公公就趾气高扬的走了。
“我来。”
穆巧微推过唐暮,掰开易修辰的嘴,送服下一粒丹药。
唐暮看着她一系列的举动,轻笑道:“我倒忘了,谁的医术及你呢?”
“去倒盆水来给他擦擦身体。”穆巧吩咐道。
因为几人经常要商量合谋的事,还有赵瑜夫人的参加,所以宫内的宫女都被支走了,全靠他们自食其力。
“好,我去。”唐暮立刻道。
给易修辰擦着胸膛一块,唐暮边问穆巧道:“易修辰不是二皇子最大的敌人吗,他应该想要除之而后快才是,为什么放任这次机会,还让易修辰留有一口气回来了?”
“呵,连你都想得到的事,易修辰却还执意相信他的二哥,”穆巧略微摇了摇头,继而道:“你猜测得没错,可是忽略了一点。帝王之家最怕议论手足相残,易修辰明晃晃的在他宫殿前跪着,他如何敢动手?得寻个好时机。”
“何时是好时机?”唐暮有些担心,怕他们会算计易修辰。
穆巧摸了摸下巴,觑了昏迷的易修辰一眼,“如果我是他们,当然就得利用易修辰这份天真无邪,还有一颗想要救父的赤胆忠心了。不出所料,他们兴许等不及的明天就会派人来传信。”
唐暮惊呆了,无论是落在自己身上还是朋友身上,那少女仿佛永远能持有一副沉静。
次日醒来时,易修辰看到两位伙伴坐在桌旁,他虚弱淡白的脸上浮起一抹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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