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血痕,从脑袋到脚趾头都没有一块好皮。床上的被单和衣物全都沾了星星点点的血痕。
“太子,再忍忍,我们马上配好新药了。”几个御医都顾不得擦额头不停冒出的汗,一直捣药煮药。
齐玄觞一扭头,看向那个听墨晴雨提起过的蔡御医,指着他,“你这个庸医!说穆巧不能恢复容貌,她现在照样好好的!这么久也治不好我,拖出去砍了!”
蔡御医吓得噗通跪在地上,叫苦不迭,“臣真不知怎么回事……求太子饶命,我正配一味能治奇痒的药,求太子饶命!”蔡御医心里苦啊,最近真是流年不利,一而再的碰上高人。
“那还跪什么跪,去做药!”
齐玄觞咆哮一声,又不停的挠自己的皮肤。
到最后没力气了,双手瘫软在床上,任由那痒渗入心肺,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拿剑把自己了结了!
“母后,母后!你们快去檀香寺把母后请回来,快!”印象中父皇是无能的,而母后则是无所不能的。
檀香寺离皇宫路途甚远,八百里加急也需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就在第二天齐玄觞忍不住要自尽的时候,一位访客突然到来。
看来这个太子的承受能力比穆巧预算中要强,都过了一天一夜了还赖活着。
穆巧扮作医徒模样走近太子身边,一双冷冽的目光制止了齐玄觞的惊呼,“想我给你解毒,先把他们摒退。”
比起比死还难受的奇痒,齐玄觞宁可被穆巧杀死,他随即大喝一通,“都滚出去!没有我召唤不许进来。”
一干人如蒙大赦的纷纷退了出去,这些天光是听太子嚎叫他们就觉得是一种折磨。
齐玄觞像一滩烂泥般趴在床头,苦苦哀求,“穆巧,我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救救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都是墨晴雨那个贱人怂恿我干的。”
“救你不难。但那墨晴雨实在令我碍眼,我又懒得亲自动手,你说该如何?”
碍眼?
齐玄觞点点头,有气无力的,“我明白了,碍眼的就让她消失好了。这事不劳你亲自动手。”
穆巧旋即丢给他一粒药丸,齐玄觞急匆匆接住给喂进了嘴里去。
神奇的是,药刚一下肚,全身的奇痒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齐玄觞蹭的坐起来,看着被他抓烂的手臂,连连惊叹,“我算是体会到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正在惊叹之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扯回了他的思绪,“该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我今天没来过,懂吗?”不管齐玄觞心存仁义还是决定斩草除根,那都是墨晴雨的命,也是她最后的报复。
只是不管处理方式如何,被心爱的人亲自惩戒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我懂了,无论我做什么都和你无关。”碾死墨晴雨这么一只小小的蚂蚁还用担什么罪责吗?
穆巧微点了点头,旋即便要离开,身后的齐玄觞突然道:“穆巧,谢谢,你心里还是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