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阵子凌长使和程德仪为何没来宫里坐坐,以往这两位主子不是来的很勤吗?”一天中午,伺候完主子用过午膳,张平傻兮兮的突然问道。
“他们不在我还清净些,两个不省心的小子。”顾轻郎用完膳正觉得百无聊赖,一抬眼就看到前不久萧崇派内务府送给他的文房四宝,走过去坐着,他道:“来给我磨墨。”
张平闻言一愣,又露出了标准的傻乎:“主子从来不太爱习文,怎么今日想到要练字了?”
顾轻郎不高兴的瞪眼,英俊的面庞染上了无奈:“让你磨墨就磨墨,真以为我会老惯着你没规没矩是不是?”宫里的时间太无聊了,他再不喜欢习文也要写写字打发打发时间吧!
“奴才知道错了。”小太监被训了一句,抽抽鼻子立刻变的老实下来。
“闭上嘴。”顾轻郎冷哼一声,拿起毛笔装模作样的在磨盘里沾着墨水,命人给自己取过一本《兵策》,他动作浮躁的抄写了没几行字,毛笔就在张平的意料之中摔在桌上。
“怎么练字这么累,不练了!”他自幼就没有人陪着好好学过练字,虽然在府上跟着教书先生上过学,但到底是个不受宠的儿子,在花姨娘的刻意“照顾”下,他受培养的并不多。
顾轻郎在自己这个贴身的小太监面前,情绪从不掩饰,“别磨了,我不练了!”
小太监努力忍着笑:“主子不练了好,奴才也不喜欢练字,不对,奴才是根本就不会写字。奴才最爱看主子在庭院里练拳了,每次主子练拳,奴才都觉得这样的主子才是最好看的!”
顾轻郎挑着眼欺负人:“练字的我就不好看了?”
张平立刻殃了,“啊?”
“闭嘴。”毛笔被塞进小太监的嘴里,顾轻郎从书桌后走出来,俊容摆的很臭很臭,走到半路他回头望着正苦着脸不敢哭的小太监,冷冷说:“听闻昨晚宫里的雅贵人拿着二公主邀宠,被皇上拒绝了,皇上随后点了朱婕妤的哥哥朱容华侍寝?”
张平拿出塞在自己嘴里的毛笔,含泪点头:“是的,主子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顾轻郎狠狠一记白眼瞪过去:“从你和外面的小宫女闲聊的忘乎所以时得来的!”
今日离他侍寝那晚,早已经过去了快十天,也就是说在这十天里,他一次都没有再见过萧崇,萧崇是皇帝,政务繁忙又不贪恋后宫,十日来他踏足东西宫的次数少之又少。
“主、主子……”主子今天是怎么了,对他好凶啊,老是欺负他,小太监嘴一瘪,委屈的就要哭了。皇上找谁侍寝不关他的事啊,他只是个没了家伙的小太监而已。嘤……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别跟着了!”顾轻郎的心情一下子跌落,没好气的走出内殿来到庭院,望着上空高高的宫苑墙角,他的目光沉暗,陌生的情绪吞噬着他并不成熟的情感世界。
这一阵子,进宫的新人们该侍寝的差不多都侍寝了,虽然顾轻郎知道萧崇的宫闱之事有内-幕,但是每当他听到敬事房的消息,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他的占有欲太大,萧崇对他好了那么几次,他便贪婪霸道的想要霸占他所有的好。
顾轻郎有时候自嘲,这个样子的他倒跟齐沫容没什么两样。可是偏偏,齐沫容还能厚着脸皮拿出新宠的样子各种去求见萧崇,而他,却怎么也想不出理由和办法去接近他!更为可恶的是,难道萧崇就不想再见到他吗?他一侍寝后,他再也没有理会过他一次,身为一个刚进宫的男妃,他对一个皇帝又能怎么样!
顾轻郎不知道自己现在对萧崇是什么感觉,他只是单纯的贪恋萧崇给他的温情,他想要获得更多别人对他的温情。之前他对谁都无动于衷,对萧崇也讽刺戒备着,可是在侍寝那夜萧崇给他披上一件衣衫后,他心房颤动了。
他孤身一人在顾府长大,凄冷的夜里别说披衣衫,就是被子被窗边的雨水打湿了,也要他自己想办法去弄干。一个九五之尊的皇帝,一个万人之上的帝王,何至于对一个男妃做到这样的温柔和爱护?难道真是只是因为他本性仁慈?
如果那晚换了是其他的新人侍寝,萧崇也会这样对他?紧抿着嘴角,顾轻郎恼怒着后宫规矩为何要这么烦人,如果他不在后宫,如果他不是个男妃,那么他想要见谁,直接去见就是了,可偏偏因为这里是后宫,因为萧崇是个皇帝,他……
“主子,皇上说了,二公主的名字等公主再大些再取,您别生气了。”脚步沉缓的走进了御花园,顾轻郎刚一经过一处宫苑的旁边时,立刻听到一个宫女和谁窃窃私语的声音。
“本贵人如何能不生气?宫里的皇嗣不多,皇上的子嗣一共就两个小公主而已,为何他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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