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本来因为口渴准备下来倒水喝的苏安雅在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无力的靠在了墙上。
他爱她吗?
或许吧。
毕竟那些天的宠爱不是假的,她不是小孩子,能分辨得出真心还是假意,可是那么多年积攒下来的怨恨又岂是这短短几个月的爱所能抹平的,她不敢赌,因为承受不起将自己全部的真心付出后可能面临的灭顶灾难,说她怯弱也罢,说她胆小也好,总之,她现在真的是无力了。
她不想活的那么累,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苏安雅已经没再听了,转身回到卧室躺回床上的时候,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那么那么累蠹。
等到苏允越再次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安雅再次睡了过去,只是那眉心微微的拢着,似有一抹轻愁挥之不去,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抚平她眉间的褶皱,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睡吧,哥哥在呢,这次换哥哥来守护你。”
一个礼拜了,苏安雅没有踏出家门一步,厉天湛便也在楼下守了一个礼拜,即使明知道有成堆的文件需要他签,有无数的决定等着他最后来拿主意,可是他依然不敢离开这里一步,就唯恐像上次一样,他不过是眯会眼的功夫,她人就消失不见了,他不能赌,也不敢赌髹。
又是一个午夜,直到看到二楼的灯光熄灭后,揉揉酸涩的眼睛,靠向椅背,厉天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天知道,这几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度日如年,有无数次他都想直接冲进去算了,死也好,活也罢,总归有一句准话,也好过这样日日的折磨,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住了,不是害怕真会死,而是害怕看到她冷漠疏离的眼神,那样该是比死还让他痛吧。
“总裁,要不你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这里属下来盯着就好,只要苏小姐有什么动静,属下保证第一时间通知你。”前面,卓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第一次觉得女人真要是作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不用了,我还撑得住。”厉天湛低低的说道,手紧紧地抵住胃部,额头上已经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渗了出来。
该死。
厉天湛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什么时候发作不好,偏偏赶在这个时候发作,难道连老天爷都不帮他了吗?
“总裁,怎么了?”听到声音不对劲,卓阳连忙打开了车内灯,这才发现自家总裁的脸白的都跟张纸似的了,因为隐忍,额头上的汗珠渗出的越来越密集,“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厉天湛痛的都快要说不出话了,这段时间饮食极度不规律,连带着胃也开始抗议了。果然是人要倒霉,连喝口水都能被噎死。
“什么没事?不就是一个女人吗?难道一个女人还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这是第一次,卓阳反驳他,同时发动了车子。
“卓阳”,眼看着车子开始行驶,厉天湛的声音沉了下来,“你说的没错,她就是比我的命重要,回去。”
二楼的窗帘后,掀起的窗帘最后缓缓的闭合了。
他终于走了。
那一刻,心里说不出是落寞还是释然。
转身,苏安雅将自己抛向了柔软的大床,还没等思想完全放空,楼下突然传来了砸门声,没错,是砸,不是敲,那声音似乎震得整栋别墅都跟着抖。
刚刚坐起身,便看见刘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姐,外面来了个人说,厉先生昏过去了,让你赶紧去看看。”
只觉得心头蓦地一抽,苏安雅迅速的走向窗前,却看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已经去而复返再次停在了别墅不远处,一如这几天一样。
“小姐,外面的人还等着呢。”看到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刘婶又说了一句。
“你告诉他,就说我这里不是医院,我也不是医生,让他赶紧送医院吧。”说完,苏安雅再次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只是那握着被子的手因为用力骨节分明。
“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人吓人的眼神,刘婶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唉,偏偏大少爷今晚又不在这里。
“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苏安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纵使心中早已波涛汹涌,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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