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华紧咬牙齿,浑身发颤,她颤抖着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抓住顾倾歌的右手,将她枯瘦的小指固定住,然后手起刀落,顾倾歌的小指瞬间掉落在床榻上,而流出来的血却并不多,仅仅沾湿了一小块床褥,想来是被水蛭吸多了导致的失血。
顾倾歌却连呼痛或闷哼都没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任凭顾汐华肆意作为。
在经历种种非人折磨后,这断指的疼痛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顾汐华却畅快的放肆大笑,她的手上还抓着匕首,另一只手却捡起顾倾歌掉落在榻上的小指仰天长笑。
“我一直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原来也是热的啊!”顾汐华随意甩掉手中的小指,凑近顾倾歌低声恶狠狠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少次在梦中恨到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顾倾歌,你从来都不知道吧?”
顾倾歌看着眼前神色狰狞的顾汐华,神色平淡,眼中却带着浓郁的悲哀,“你我本是同根姐妹,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姐妹?”顾汐华嗤笑一声,“断指还没有让你脑筋清楚么?顾家算个什么东西?呵,顾建文?他有那个资格做我的父亲么?”
顾倾歌淡漠的神色终于改变,她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什么意思?”
顾汐华欣赏了一会顾倾歌的表情,然后才得意的对顾倾歌道:“如你所想。”
顾倾歌的思绪因这一句话豁然开朗,她怒瞪顾汐华,之前淡漠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眼角弥漫疯狂的血色,“你混入顾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祖父临终遗言?”
“你说对了。”顾汐华冷笑,“可惜你们顾家太不识时务,尤其是你,顾倾歌,不过一个侯爵府的嫡长女,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哪一点比你差?你也就只是凭借着嫡长女的身份罢了,还奢望处处压我一头?”
顾汐华凑近顾倾歌的右脸,一字一句道:“凭什么,顾倾歌!”
“你恨我便冲着我来,为何要如此害忠勇侯府!”顾倾歌目呲欲裂,“顾汐华,我们顾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如此丧尽天良!”
“对不住我的地方?”顾汐华伸出食指,沿着指甲套上精美繁复的纹路反复摩挲,眼神中流窜着疯狂的肆虐,“呵,顾家有谁对得住我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卑微的庶女,每日必须卑躬屈膝的奉承他们、迎合他们,有谁真的看得起我?”
顾汐华仰头大笑,尖锐的笑声刺破了顾倾歌最后那么一丝自制力,“可是如今呢,不仅仅是顾家,还有许家,现在都在我的脚底下,我要他们生他们就能生,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顾倾歌的神色一僵,怒和恨俱到了极致,情绪反而平静下来,只是那嘶哑到几近残破的声音却听起来格外的荒凉和无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说谁?顾家还是许家?”顾汐华冷笑,伸出修长的食指顺着顾倾歌残破的左脸慢慢滑下,嘴角勾勒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你再倾国倾城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毁在我的手中!顾倾歌,我好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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