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孟新果然不同意。
她们最后终究还是把人带走了。
学堂没有幸免,手持长枪的军队把整个学堂围得水泄不通。
“我数三声,没有人出来认罪,我就一小时杀一个人。”领头的手里拿着一本诗集,正是他们精挑细选刊登的,用优美的文字,讽刺了时下政局。
总编辑是孟新。
“一…二…”仿佛来自地狱的催魂者。
“是我…”白练挺身而出,她不愿意学生们受伤,如果孟新安然回来后发现,因为他而让他的学生牺牲,他一定会自责悔恨。
“你就是孟新?”领头眯着眼打量她。
“是的。”白练斩钉截铁,知道孟新是赵容信的,除了她就只有祝必泓知道,她暗暗地对祝必泓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拆穿。
“带走。”白练被五花大绑的押进监牢。
不管如何严刑拷打,她都坚持认定自己就是孟新。
鲜血淋淋,手上脚上脸上,白练已经分不清哪个是汗水哪个是血水,尽管有系统外挂减轻疼痛,她还是时常痛的受不了,如果不是想见到孟新,她想她一定挺不住了。
“现在有个办法救她,”祝必泓对潜伏回来的孟新说道,他偷偷进去看过,也打点过,可还是心疼不已。
“快说。”孟新急迫,他宁可受折磨的是他,何况本来就应该是他。
幸亏是祝必泓拉住他,劝他千万不要让白练白受苦。
“你知道我父亲的职位,如果我去求他…救他未来的儿媳妇,他不会袖手旁观。”祝必泓道,这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祝家独子的他,介绍了多少名门闺秀他都不屑一顾,祝夫人头疼的早就放话,只要他肯成婚,什么身份地位都不用在意。
“既然是祝家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袁司令冷笑,他是心狠之人,事情闹得如此大,倘若轻飘飘放过,他颜面何存。
狱中,白练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完好如初的孟新,“表哥。”她用嘶哑的嗓音叫他,她脏乱不堪,但她眼神里的清澈无人可比。
孟新清楚,这一刻,他已然彻底沦陷。
“祝少爷,对不住了,兄弟们要执行袁司令的命令。”还是那个领头抓捕之人,阴阳怪气的腔调。
他缓缓的拔出皮套里的手枪。
“司令答应放人的。”孟新冲过去挡在白练跟前,他会为他遮风挡雨。
“放心吧,出不了人命。”那人怪笑,“把他拉开。”
跑上来四五个强壮的士兵,孟新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是对手,被牢牢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嘭…”一声刺耳的枪声,白练只觉得自己的右手好像脱离了身体一般,她傻傻的看着泉涌一般喷洒出来的鲜血,忘记了喊叫,忘记了哭泣。
“不…”孟新和祝必泓大喊。
挣脱开来的孟新抢先抱住白练虚软的身体,“白练,不要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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