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这个消息,她也没有问季栋,保持正常交流。
不过,她报名了季栋学校的mba,正式上课启动。
上课的自然不是季栋,是先前一起去福利院见过一面的同事。
课后,方教授特意找她说这个事,问她要不要出面解决?
“方教授,谢谢你的好意,但以季栋的为人,他不会需要我出面,我很相信他,尽管我们处于正在离婚阶段,可他依然是我最相信的人……”
听说白练在上课前来寻找的季栋脚步一顿。
“季栋从来不会做不该做的事情,他不轻易允诺,但他答应的每一件事,都会认真做到,他说过会对我们的婚姻忠诚,而我也坚定,他一定是做到的。”白练语气真诚执着。
“你们为什么离婚呢?”方教授摇头不解。
“我的职业病惹得祸吧,”白练言简意赅的解释。
“只要你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绝对不会背叛你,”这是白练对季栋做过的承诺,可是,他没有错,她却先要离去了。
“你相信我?”方教授走后,季栋从身后出来,走到她面前,问道。
“当然,你是我朝夕相处十多年的爱人,我女儿的爸爸,即使我们不是夫妻了,也会是交心的好朋友。”白练笑着,上前自然的帮他拿走肩膀上飘落的叶子。
“我可以告诉你,我遗嘱上的受益人,不是女儿,也不是我父母,而是你,”他们并排走在散发青春气息的校园林荫道上,连沉重的谈话都变的轻松了,“只有你,才会事无巨细的帮我处理好身后的所有事情,因为在我心里,你一直是这样的。”
季栋震惊。
那为什么要离婚?他很想问。
结婚可以冲动,可以在一朝一夕间完成,而离婚,往往在漫长的磨砺中,将感情一点一滴用尽,然后遗憾收场。
“真巧,我也把自己的家财都留给了你。”季栋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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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就让我净身出户。”季栋在亲友团的起哄声中单膝跪地,喜宴中震天的鞭炮声和周围嘻嘻哈哈的欢笑声遮盖住了他的誓言,只有被附耳的白练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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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要离婚的也是我,为什么要净身出户?”白练听懂他这句潜台词。
“让你想要离婚,不就是我做的最对不起你的事情吗?”季栋苦笑,“我答应过你,等退休后一起去旅行,等老了还会牵着你的手去散步,都做不到了。”
季栋鲜少说甜言蜜语,被白练逼着说时,也是朴实到不行,比如,我们要在一起至少五十年,而不是说生生世世在一起;
季栋曾说,有了白练,他好像一下子变得幸运了,马上有了宝贝女儿,接着有了房子,有了心仪的工作……
但是,他似乎弄丢了最初的幸运。
“我们能不能……”重新好好在一起?
白练哑然未完,这个攻略让她体验了一把中下层夫妻拼命努力,爬到了中高层,最后却反而分手的滋味,恋爱是糖,婚姻是柴米油盐,糖都是甜的,柴米油盐却是缺一不可,夫妻间纵然有情,也逃不过一点一滴摩擦。
此次任务,说难并不难,说简单也不见得。
她五味杂陈,抬头间,看到了同样欲言又止的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