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肃之依旧靠在一边闭目假寐。
一切的热闹和疯狂,仿佛真的只是她一个人一场虚幻的想象。
她走到他的身边坐下,女人大概都是这样,觉得男人高高在上不爱自己的时候,会仰视甚至远离,努力磨练成最好的自己靠近,可一旦发现他其实也偷偷关注着自己,就会变得胆大,肆无忌惮。
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恃宠而骄。
“叮叮叮…”她想的太入神,手机震动了几遍才惊觉。
“您好。”陌生号码,她用法语打了声招呼。
“杜兰小姐,”是大妈的儿子,白练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虽然不熟,但平常也不会用如此生疏的口气,除非,遇到了什么事情。
“杜兰小姐,我们在医院,你先别急,医生在给孩子检查,你快过来,路上小心。”
白练挂断电话,心急如焚,这种心情既像是自家孩子生病的焦躁,又是一种照顾别家白白胖胖的宝贝,结果最后养成面黄肌瘦的无力感。
她拎起包包就往外跑,丝毫没有察觉到身边梵肃之慢慢睁开眼,颇为复杂的打量眼神,等她快要消失的时候,他也招呼了一个服务生跟出去。
好景门口都是私家车,鲜少有出租。
她等了十几分钟还是空空荡荡的。
“上车。”黑色曼巴赫在她身边停下,后座窗缓缓下降,梵肃之对她说道。
拉门上车,梵肃之宿醉未醒,一手按着太阳穴,瞥了她一眼。
正是讨好的时机,白练主动接过这个按摩的活儿。
肌肤相触的刹那,梵肃之僵硬了片刻,才渐渐放松。
午夜的医院依旧忙碌,他们直接到急诊室。
对了,梵肃之没有放下她就回家,而是一言不发的绷着脸紧随。
白练心想,让他们相认也好,至少小家伙有更好的待遇环境,她呢,私心里虽不愿当孩子是筹码,可毕竟时间有限,和往常几次攻略不一样,往常几年几十年她都安然若素,这次,她心思特别浮躁,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事情,压根静不下心。
“杜兰小姐,”大妈儿子率先发现招呼她。
“我儿子怎么样?”她情急的拉住对方的胳膊。
“还好没事,医生说是正常的厌奶症,才会吐。”
“那就好。”说完这话,白练又愧疚了,孩子喝的奶是她放在冰箱里的,就算大妈经验老道可能会加温之类,但总归不是新鲜的,何况,小家伙嘴刁她知道,奶粉之类总要纠结上半天才吧唧吧唧的喝上几口。
“快去看孩子吧。”大妈儿子知她心急。
小小的婴儿床上,小小的小家伙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下面挂着未干的泪痕,即使睡梦中,也难受的一抽一抽。
白练弯腰摸摸孩子的小脸,觉得第一眼见到白乎乎的孩子一下子瘦了一圈。
或许是母子间的心理感应,孩子眨了几下睫毛,张开了眼睛,他的小手揉揉眼睛,看清楚了,终于眉开眼笑的长大手臂。
“宝贝。”白练抱在臂弯,脸贴着孩子的小脸,逗得他咯咯的笑,似乎忘记了所有病痛。
谁都没有梵肃之来的震撼,他一向是精明细致的人,孩子熟睡时,他只觉得可爱可亲,但是,孩子的眼睛一开,整体五官完完全全是他的缩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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