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了,因为现在就连移动伤兵的人手都找不出来了。
“咔嚓”一声,早已伤痕累累的棋杆再也经不住凛冽寒风的吹袭,折断了。望着倒下的五星龙旗,光绪心中突然一片空虚,仿佛长久来坚持的信念也一同倒下。
光绪收集三把步枪,压满子弹走进房内。将三支步枪交倒伤员手中。
光绪深深的吸了口气,大声的说道:“rì本人已经冲上来了,我们再没有退路机会了。所以都给朕听清楚了,朕给你们最后下一道旨意。举着枪对准朕,一但rì本人缠上来,就一枪打死朕。朕是皇帝,决不能落在敌人手里。”说完,转身离开。
旗杆前,光绪吃力的想重新举起龙旗。手中的旗杆仿佛有千斤重一般,使尽了全力都抬不起来。右手臂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涌出,也没能把旗杆举起来。光绪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放弃了。
远远的一队清兵冲了过来,清军阵地上发出了阵阵欢呼。援兵到了援兵到了。可没多久欢呼声渐渐的低了下去。rì军对增援的清军发动的反冲锋再次阻断增援部队,只有前面百十人冲了进来。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人群中王士珍跪倒在地:“微臣无能,援兵还是被阻断了。”
“记住,任何时候军人不跪。”光绪扶起王士珍,却绕有兴趣的着满脸紧张,跪着的双脚还在颤抖的另外一人:“寇连材,你怎么来了?”
“皇上……”话在出口,寇连材泪如源涌:“皇上,奴才总算见到您了。”然后就是哇哇大哭起来。
“闭嘴。战场之上,你T娘D给老子哭丧呀。”光绪怒气冲冲的骂到:“说正事。”
“皇上,科学院的吴大人说皇上交待的东西已经做好了。让奴才把这个东西带给您,还说只能交到您一个人手里。”说完,寇连材卸下一直背着的巨大包裹。
“什么东西,打开看看。”
“皇上,吴大人说只能给皇上一个人看。”
光绪拍了拍包裹,砰砰的响声意味着是个金属盒:“什么东西?朕交待过很多事呀?跟朕进来,王士珍你也进来。”
科学院吴荣光亲自带着三个这样的包裹来到锦州,见过冷峻后,冷峻就派了百多名内宫侍卫牢牢的将吴荣光一行保护起来。然后同来的寇连材背着这么一个,就跟着自己杀到前线中来。不仅王士珍问不出什么,就连唐绍仪都不知道,如今皇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要告诉自己,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和恩宠。激动中的王士珍看着寇连材打开包裹,露出一个四方的黄sè大铁盒子,然后从盒子边上抽出一根铁线。只听见皇上低声叫道:“无线电。”
皇上问寇连材会用不会用,而寇连材肯定的点点头后,皇上说道:“发报,一字不差的发去出。大清的皇帝依然在战斗,军队依然在抵抗,阵地还在我们手中。”
说完,光绪兴奋的对王士珍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王士珍心里明白,这种不要电线就能发报的东西对将来的战争肯定能起到重要的做用。只是一时间还想不明白,所以摇了摇头。
“这种可以背在背上和部队一起前进的无电线台,只要我们足够的给部队配备下去,配备到每个团。你想想看,这样参谋部就可以随时知道每一支部队的动向,每一处战局的情况的情况……明白了吗?”
“这就意味着我们不用猜突击部队是否抵达攻击位置,我们就可以很清楚每一处战场的进展。我们也不用再担心前线出现突然的变化会打乱全部的部署,我们就可以不必保留更多的预备队,我们就可以投入更多的攻击兵力。这就意味着战争将由我们来掌控。”王士珍兴奋的回答。
“去为无线电准备吧。保密,保密是重中之重。这是本来还不强大的军队胜利的最大利器。”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里面的谈话:“皇上,rì本人冲上来了。”
“王士珍,去帮朕把军旗扶起来。”
五星龙旗再次飘扬在大碾房村的清军阵地中,皇上亲手扶旗。士兵们在皇上身前排起了人墙。院子外面的路上,刺刀闪烁,清rì双方部队紧紧的纠缠在一起,随处可见不停的奔跑、跳跃、倒下和冲锋搏杀的身影。
“大人快看,龙旗又竖起来了。”
摧毁rì本第五师团最后防线的第一师主力已经开始过河,可远处飘扬的龙旗倒下的那一刻,欧阳振华急着一口血喷了出来。如今倒下的龙旗再次飘扬,欧阳振华瞪大了双眼:“进攻,全部进攻,向着龙旗的方向进攻。”
还有十米,大山岩看着自己的部队离清国皇帝越来越近,他下令所有部队发起最后的冲锋。黑sè的浪cháo汹涌澎湃,向着清军阵地发起一拨又一拨的冲锋,清军抵抗的能力随着人数的减少而慢慢变弱。胜利还差十米。
突然间黑sè的浪cháo如同撞到土黄sè的堤坝一样,清军用刺刀扎碎了黑sè的浪cháo。两军交错的阵地,清军的喊杀声越来越响,一面旗帜远远而来。那是清军第一师第一团军旗。
现在rì军离胜利的终点变成二十米,大山岩无奈的下令撤退。他知道,随着清军第一团的到来。辽河rì军再无胜利的希望。十米,大山岩的眼中是那么绝望。
三十年后,大山岩在回忆录中写道:1894年11月27rì,我们离胜利只有最后十米的距离。但是我们没能跨越这最后的十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距离越来越远。直到今天,这十米成了永不可及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