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竹垂首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自言自语般的说了一句:“或许,等过几日……她就消气了……”
“啊呸!”
正喝茶的刘不凡差点儿把手里茶杯砸过去。
他这徒儿平日里冰雪聪明,怎么对待男女之事就这么不开窍呢?
“女人的火气都是越攒越大的!没有过几日就自己消气一说!”
“这就好比是咱们两个,我捅了你一刀,然后对你不闻不问,等你伤好了愈合了再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照常跟你说话聊天,你心里能不憋闷?你看我能顺眼?你能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沈南竹仔细思量着他说的话,这些话听起来粗糙的很,但似乎又都有道理。
刘不凡简直要被这个徒儿气死,一拍大腿道:“你爹又没给我银子!我管你这么多作甚!”
说完转身就走。
“师父……”
沈南竹头一次有些着急的唤了他一声,似乎是想让他留下来再指点一二般。
刘不凡回头道:“你一个大男人别在这儿摆出一副近乡情更怯的样子!你要是情怯,有的是人不怯!”
说完再不回头的走了出去。
帘子刷的被撩起,又绵软的落下。
沈南竹坐在椅子上怔怔的出神。
近乡情更怯吗……
近乡情更怯啊……
走出院门的刘不凡翻身上马,看了看笼罩在夜色中的小院,摇头笑了笑。
桑子那小子,这下该放心了吧?
…………………………
梦宝遣退赵妈妈和红笺时已经累得不行,在净房沐浴时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似乎有人将她从浴桶中捞了起来。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着身子。
她以为是红笺或是其他的什么小丫鬟,困倦的眼睛实在不愿睁开,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倚在对方身上任人动作。
对方的动作极轻极柔,似乎生怕吵醒了她,小心翼翼,她在这轻柔的动作中觉得格外的安心,呢喃了一声便又沉沉睡去。
沈南竹给她擦净身上的水珠。打横将她抱起。脚步轻缓的回到内室,扯过一旁的锦被给她裹在身上,然后将她连着锦被一起放在自己膝头。仔细的给她绞着头发,直到满头青丝半干,才将她放回到床榻上。
女子中途几次都差点儿醒过来,但终究是太过困倦。在他稍作拍抚后便又睡过去了。
他看着梦宝疲倦的睡颜,眉头微蹙。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
刚刚在院子里,他看到这房中的灯久久没有熄灭,还以为她也在等他前去道歉,便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的走了进来。
谁知房中却没有见到人。四下也都没有动静。
他想到她可能是在净房睡着了,便赶忙走了进来,果然见到她正慢慢的在往浴桶里沉。自己再晚来片刻,只怕她就要呛水了。
他伸手将她从浴桶中捞了出来。才发现桶中的水早已凉了,一边暗恼自己在外面犹豫半天来的太晚,一边想着今后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让她自己沐浴更衣了。
那些原本道歉的话此刻自然无法说出口,他就这样静静的侧身躺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隔着锦被轻轻拍抚她的肩头。
沉睡的女子眉头渐渐舒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稍稍转了个身,继续甜甜的睡去。
锦被因为她的动作而有些下滑,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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