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竹蹙了蹙眉,梦宝却是笑嘻嘻的推开了他,对外说道:“让他进来吧。”
桑子脚步有些迟缓的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书信。
梦宝看向他的脚边,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正腻腻歪歪的黏在他的腿上,四个爪子抱着他的腿不肯松开,似乎他走到哪儿它就要跟到哪儿似的。
“丢丢怎么就那么喜欢你?”
梦宝笑道。
因为桑子养育过小哈,梦宝觉得他有照顾动物的经验,所以就将丢丢交给了他。
没想到丢丢倒是跟桑子真的有缘,不过被他带去养了没几日就乐不思蜀了,根本不愿回梦宝这里来。
桑子有些尴尬,脸色微红,对这个问题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
沈南竹看了看眼前白净的少年,又看了看一脸谄媚抱在他腿上的丢丢,伸手唤道:“来。”
丢丢打了个哆嗦,圆滚滚的黑眼珠可怜兮兮的看着桑子。
桑子却是看了看梦宝,见她没有阻拦的意思,左脚微微一震,丢丢就被甩了下来。
它委屈的嗷了一声,见没人搭理它,这才哈哧哈哧的摇着尾巴摆出一副奴颜媚骨的样子朝沈南竹去了。
梦宝在一旁直扶额,她之前就觉得沈南竹对她伸手说“来”的样子特别像在招呼什么小猫小狗,现在竟然见到现场版了!
他平日里不会就是把自己当成小猫小狗来哄的吧?梦宝暗自翻了个白眼。
“是我父亲来的信吗?”
她不再看身旁拉扯正欢的一人一狗,抬头向桑子问道。
桑子点了点头,将书信交给了她。
梦宝拆开信封,扫了几眼之后神色有些暗沉,渐渐又有些柔软。唇边挂起浅浅笑意。
桑子见她把书信看完,这才又递了几张纸过去,说道:“这是跟书信一起送来的,应该是镇远侯要交给小姐你的。”
梦宝知道那是银票,点头笑着接过,但一看到银票的数额差点儿手一抖扔到了地上。
“两万两?”
有没有搞错!
沈南竹闻言淡淡瞥了一眼,手指继续挠着丢丢的下巴。没有说话。
“这都是随信一起寄过来的?”
梦宝不可置信的问道。
桑子嗯了一声:“是啊。数目不对吗?”
不对?
她也不知道对不对啊……
镇远侯在信里只说知道她到了京城,而京城又极其繁华,物价极高。她又没把陪嫁带过去,所以怕她生活不好,又送了点儿银子过来,让她自己看着用。可谁知道这一送就是两万两啊?
“应该……是对的吧……”
梦宝有些颤颤的说道。
“那个……没事了,桑子你先出去吧。”
桑子闻声点头退了下去。
丢丢嗷的一声从沈南竹膝头窜了起来就要追出去。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的按在掌下,四个爪子胡乱的扑腾了一阵,最终认命的耷拉下了脑袋,不再动弹了。
桑子刚一离开。梦宝就猛地抓住了沈南竹的手臂。
“阿竹,你派人私下去帮我去查查,我爹有没有……有没有……”
贪墨这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一方面觉得镇远侯不会如此,一方面又觉得这银子实在是来的有些蹊跷。
镇远侯府在北安城不过是个三流世家。虽然挂着侯府的爵位,但实际上很多人并不将其放在眼里。
镇远侯因为苏老夫人的缘故,在官场一直不顺,几次擢升都被耽搁了下来,今生可能都无望再前进一步。
这样的他怎么会突然这么大手笔的拿出这么多银子?
若说这是公中的银子还有可能,但镇远侯在信里明明白白的说这是他的私房银子,没人知道,让她放心的用。
这可让她怎么放心?
沈南竹抚着丢丢的下巴道:“他给你你就收着用就是了,无需多想。”
“怎么能不多想,他是我爹啊!”
梦宝急道。
沈南竹挑眉,脸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那是苏梦宝的爹,不是她的。
梦宝微怔,沉默半晌后才又说道:“他一直对我很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不管是以前的苏梦宝骄纵任性,还是现在的梦宝惹是生非,镇远侯从没有苛责过一句。
即便是知道了前段时间在定南侯府发生的事情,知道她险些被定南侯府休弃,他也始终站在她这一边,让她安心,说家里的事情都已经为她处理妥当,以后再没有人敢拦着她回府。
他甚至还给她道歉,为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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