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柔院的院门并没有关住,封天赐只稍微推了一下它,它便“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一刹那,安然和封天赐两人明显看到了一个跑得极快的身影。
“……”封天赐见此,薄唇紧抿,快要浮出水面的真相让他不由自主地心塞不已。
“……”而安然则站在封天赐的旁边,樱唇浅淡地勾起来。
“安然,跟我进去。”封天赐说道。
安然显然没有料到封天赐还需要自己跟着进去,当下不免有点震惊,不过想了想,她终是点了点头,“好。”
进去之前,安然转过身,将悦月从孙嬷嬷的怀里抱过来。
封悦月许是遗传了安然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比较安静,安静得仿佛可以随时被人忽视一样。
很快,他们四人一同到达郑采柔的房间外。
房门紧闭,门外却有两个高大魁梧的小厮站于两边。
他们两人一见是封天赐,都恭敬地替他推开了房门。
“相公,你来啦!”
郑采柔兴许早就料到封天赐会进来,此时她顶着一张苍白无血的虚弱身子艰难地望向封天赐。
封天赐一双眼眸微不可见地扫视了一眼安然,随后状似极为担忧地跨步至床前,修长的手掌紧紧地握住郑采柔的双手。
“采柔,你好一点了吗?”
“嗯。”郑采柔妖媚的双眼挑衅似地瞥向安然,随后努力撑起来抱紧了封天赐,“有相公在,娘子就算再痛也没关系。”
话落,郑采柔还补充一句,“相公,我想悦月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为难她一个小女孩了。”
封天赐右手却在这时巧妙地伸进去郑采柔的肚子里,可伸进去后,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在郑采柔心里还洋洋得意之际,封天赐一把将她推开。
“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娘子身子还没有恢复,你怎可以如此粗鲁?”郑采柔捂着被他摸过的肚子,梨花带雨地哭着道。
不料,封天赐面无表情的冷哼道:“郑采柔,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假怀孕,还将整个封家骗得团团转。眼见快到生产已经瞒不下去,便想着拉一个替死鬼。”
“相公,娘子没有假怀孕,是真的。”郑采柔眼角满含泪水。
“我告诉你,门口那一滩血根本不是人血,而是猪血;怀了七个月,就算流胎也会有成形的婴儿,可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只有一滩血吗?”封天赐满脸怒气,“你告诉我,为什么刚刚流胎,你的肚子会跟正常人无异?”
面对封天赐的质问,郑采柔一脸震惊,“天赐,你要相信我,我没有骗你,是安然想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让封悦月故意撞倒我,让我流胎。”
“到现在,你还不想承认?”封天赐声量拔高,“郑采柔,我告诉你,安然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诬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