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一家子把獐子处理了,片下两片大肉留一份给镇上庶四爷家,一份易云春带回家去,剩下的冬阳用盐腌了挂在厨房风干。晚间就在老宅吃的饭,冬阳主厨炝炒了份獐子肉,鲜嫩味美吃的一家子直呼过瘾。
易云春的打猎功夫也出了师,时常上山也打过不少野物,可打的再多也没冬阳那厨艺呀,庶三娘、易云青媳妇跟他那庶妹,可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出身,哪个懂这些俗物?以前一家子在老宅吃食,由老夫人带领着到还吃的过去,可这一分家,庶三房没一个懂厨艺的事就暴露出来了。别说像獐子这样的美味野物,连平时的家常菜都被庶三房那些女眷给弄的不是个味。
瞧着易云春狼吞虎咽的模样,余氏忙承了碗蘑菇汤给他。“云春你慢点别咽着。”
余氏话还没落,易云春果真咽了,手忙脚乱的用汤送食了下去舒口气赞道:“大嫂做的饭真好吃。”
大老爷也是频频点头赞同,还怕余氏挟不到给其挟了一筷子。
余氏唾他口,不好意思的慎瞪眼表示自己会挟。
老太爷也学着样给老夫人挟了一筷子獐子肉,并道:“这獐子肉不错,鲜嫩可口,尝尝。”
老夫人到是没脸红,不过也瞪了老太爷一眼怪他让其在晚辈面前丢份。
易谦瞧着,伸着小手给冬阳挟了块獐子肉:“小爹爹,这是父亲猎的獐子肉,快吃。”
易云春笑开,把碗凑近道:“小易谦呀,也给六叔叔挟一筷子呗。”
闻言,易谦筷子挟着獐子肉转了个弯放到易云春伸过来的碗里,清脆道:“六叔叔快吃。”
那小模样把一家子都给逗笑了。易云卿也笑着把碗伸了来,道:“谦儿呀,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两人中间隔着冬阳,易谦觉的远了就不乐意挟。“父亲可以让小爹爹帮你挟呀。”
闻言,易云卿心中一乐把碗凑近冬阳,抬抬下巴一幅‘我只是听命行事’的模样。冬阳窘迫的转开视线当没看见。这下易云卿可伤心了。
余氏一笑,当下给其挟了一筷子:“你就吃吧,这么大人了还耍小性子。”
易云卿咧嘴笑:“还是娘亲疼我。”
老夫人闻言笑了回:“给挟筷子菜就是疼你,那,来、来、奶奶疼你。”
易云卿喜滋滋的把碗伸了来接了,易云春也逗了个趣伸碗:“奶奶,您可不能偏心!”
老夫人自是笑着挟了筷子。结果把易谦逗的也伸长了碗:“太奶奶,我也要。”想着是怕老夫人不挟道:“您可不能厚此薄彼。”
这成语现学现卖,可把一家子又逗乐了。
晚间易云春睡在老宅,易云卿一等回到新宅。大老爷跟余氏回房休息,冬阳抱着已经睡着的易谦回到房间,易云卿先一步掀开被子看冬阳小心把易谦的衣服脱了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末了还拍拍被子看紧不紧实。
留了灯出门,易云卿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牵着冬阳绕过精致木廊抄手,屋外下起了雪,手指大的雪花飘扬飞舞,落在地上很快便给大地盖上了一层白装。易云卿紧着冬阳的手回到房间,点燃墙角的铜制宫灯,亮眼的宫灯照亮屋子让冬阳有种无处可藏的感觉。
易云卿似乎感觉到冬阳的紧张,回身抱了,下巴枕在他肩上:“你终于回来了,我像作梦一样。冬阳…”环住怀中人的手与之十指交缠。“这里就是你的家。”
翌日早,一家子吃过冬阳煮的早饭,大老爷带大夫人及易谦去老宅请安,冬阳与易云卿到镇上购买年货顺便给庶四爷家送年货。庶四爷跟庶四娘对冬阳的回来虽然表面没表现什么,可眼内也难免惊讶。
易云卿带着冬阳见了礼,不留多久便离开了。下午去隔壁村给庶三爷送了年货,抽空上山打了野物,第二日易云卿冬阳带着隔日打的野物到镇上卖,不想易云卿没去往日送野物的食铺,而是去了最新开的食铺。
新开的食铺是三个月前才开业的,用的是一间半旧的房子改建,规格没有超过镇上原先的两间食铺但也不低。新桌子新凳子被收拾的极干净,掌管食铺的是个姓蒋的中年男人,别人都叫他蒋掌柜。
因为两人来得较早,食铺内还没客人,蒋掌柜接待两人把野物定了价尔后付了现银并极力留两人用饭。易云卿见推托不过便应了,蒋掌柜把两人迎上二楼雅间。
一到雅间,易云卿混身的气势一变,蒋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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