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风很轻。
康言巧妙地转移话题:“那你这次回来,准备开拓国内市场吗?”
江城名又饮了一杯酒。
“算是吧,其实国内市场一直在做,只是我自己不怎么管,如今我国经济飞速发展,且未来趋势无限看涨,已经是一块不亚于欧美的大蛋糕了。”
“行,现在美国经济市场也不稳定,你是有远见的,早做两手准备,等到真出事,一切晚了,也完了。”
这时候,安琳终于和周围的人寒暄完毕,摇曳生姿地走到角落这一桌。
“呦~大影后终于舍得来临幸我们这桌了――”
一起喝酒的大少爷对安琳举了下酒杯:“还没恭喜你的设计品夺得标魁呢。”
安琳自然而然地坐到江城名身边的空位――那个位置之前是贺兆云,现在他去旁边的桌位和别人猜酒去了――她微微抿唇,一脸娇俏:“谢谢,那多亏了江总嘛~”
“那当然了,江城名可是最后赢家,当然要感谢他。”
就在这个时候,去隔壁桌喝酒的贺兆云端着酒杯回来了,他听到最后一段话,笑了起来:“安大影后,你不仅要感谢城名,更要感谢那个孙泯生,要不是他不知死活,和城名竞价,你的设计品还炒不到那么高呢。”
“还真的是。”康言也插话进来,“听说他家里也不错吧,是做电器生意的?”
“大概吧。”
贺兆云随口答完,给江城名倒了杯酒。
安琳看了看贺兆云,又看向正和他碰杯的江城名。
大概吧――这个回答就非常精髓了,充斥着不在乎,你家里是做电器生意的,或者不是,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无所谓的,贺家的大公子无所畏惧,整个京城敢和贺家掰手腕的,也是寥寥无几。
“哦,我记得……”另外的一个朋友突然说,“当时主持人说,‘听说在场有求婚的朋友’,难道孙泯生要安琳设计的戒指,是为了求婚?他未婚妻是谁啊?哪家的千金?”
贺兆云耸了耸肩:“不知道。”
“好像不是千金大小姐。”有人解释起来,“那位电器大亨的独子,我还是对他有所耳闻的,听他们圈子里的人说,他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子呢,对一个普通的女生钟情多年,听说一直求而不得呢。”
“啥?普通的女生?姓孙的没追求成功?还是追求了多年?那这女生还挺有意思的――”连贺兆云都觉得神奇,“一般女生不是应该上赶着给姓孙的送吗?”
“谁知道呢。”康言笑了起来,“现在男男女女的花招都多的很,说知道是不是欲拒还迎,实则暗通款曲呢。”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女生是不是坐在姓孙的身边的那位?”贺兆云摸了摸下巴,“我对那个女生好像有点印象,长得确实很美,主要是气质很优雅,有点女神范儿,挺夺人眼球的,我一下子就注意到她了。”
“干嘛?你看上她了?那你孙少想上去横刀夺爱,孙泯生凭什么和你争?还不是随随便便。”
“得了吧。”贺兆云不以为然,“像那样的女人都自付美丽,觉得自己可以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孙泯生虽然我们看不上,但也不是她们那种普通女孩可以碰瓷的,一直吊着孙泯生那么多年,还不是因为吃定了他?”
“……男人嘛,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到时候还不是让她予取予求?又给她拍戒指又干嘛的,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在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安琳的目光一刻没有从江城名的身上移开。
她这才知道,原来昨晚c&irene的新品拍卖会,颜兮兮竟然也在现场!
那……
江城名见到颜兮兮了吗?
如果他再次看到颜兮兮,会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她?他会对她视若无睹,还是……重燃爱火?
安琳的内心惴惴不安。
只见江城名目光低垂、神色冷漠,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来任何的表情和情绪,他总是这样,明明身陷于迷离灯光里,却没有沾之分毫,仿佛游离在世俗之外。
已经六年了,这期间她一直想思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或者见到什么人,才能让江城名像个正常人类一样,有欢喜、有失落、有愤怒、有嫉妒……有所起伏?
周日的京城,依然在高速运转着。
颜兮兮洗完澡,沈蓓正好做完早餐。
她随意吃了一口,便回到卧室补觉,不到三个小时就起床了。
沈蓓坐在沙发上吃瓜,看着颜兮兮打着哈欠走出来,问道:“你怎么只睡一会儿就起了啊?下午晚上要去打工吗?”
“呜呼呼――”
颜兮兮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泛泪光,看起来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今天安排的歌手请假了,酒吧昨天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去顶一天,这种临时通知的会加点工资,我当然要去了……”
“那你才睡两三个小时啊,身体能行吗?”沈蓓又拿起一片新瓜,啃下去一口,“你别晚上唱着唱着,闭眼睛睡着了!”
“还好……呜――”
颜兮兮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完全是没睡醒的状态。
“主要是昨天晚上,我在车上睡得挺多的。”
“哎对了,你说到这儿。”沈蓓问道,“从燕莎会所来这,怎么也用不了一整晚的时间吧?就算堵车,堵到半夜还不行?下半夜还堵车?好吧,就算真堵到早晨四五点,那用蜗牛的速度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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