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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聂嘉看着临远,双瞳如冻结的冰巢般让人惊惧。
临远呼吸急促,生物的本能在疯狂尖叫着催促他逃命。他双手啪地合十,分开时双臂间已经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圈,他纵身跃进光圈中却没想到聂嘉紧随其后,硬生生撕裂了空间,追着他一起踏进了飓风队军营中。
此时飓风队所有人正准备前去广场支援,临远嘶声命令:“先杀聂嘉!杀了他!”
聂嘉看着向他涌来的士兵,他们臂上的队徽和影像记录中的一模一样,不禁勾唇冷笑了一声:“正好,全齐了。”
广场上空,伊耿从战斗中抽身闪到瑟伽罗身边,压抑着隐隐的激动道:“master!他开眼了,我现在就去为您把眼睛取回来!”
“急什么,先让他耍耍。”此时的瑟伽罗全无在聂嘉面前的宽容和善,他的眼中绽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情绪,欣喜地喃喃道:“让我见识一下这双眼睛的力量。”
军区大乱,情况比昨天的审判庭还要危急,直到军舰的轰鸣声传来,伊耿抬起头,高空中不断有武装军舰从超空间闪现,密密麻麻将整个军区都包围了起来。
“是边境的深巢部队,时殊来了。”伊耿皱了皱眉,“master,这种级别战力对我们不利,要不要速战速决?”
瑟伽罗缓缓抬手制止了他,“来得好啊,这双眼睛要是解决不了区区深巢部队才是枉费我这么多年来的心血。”
“是。”伊耿点了点头。
庞大的主舰悬停在上空,时谌先一步露面又马上消失了,携着千万辉蝠朝飓风小队的军营掠去。
时殊冷着脸下来,一名上尉连忙上前敬了个笔挺的军礼,“将军!”
“这地方暂时由我们深巢部队接手了,叫你们的人老老实实回自己宿舍待着别出来,否则误伤了我可不负责。”时殊说。
深巢是边境部队,真正的杀敌兵种,本应该镇守边境震慑外敌的深巢部队大规模出现并且围了军区,乍一看还以为时殊要造反了。
时殊打了个手势,叫自己的人下来清理战场。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挥舞着一把巨大机甲刀的巨人和他肩上的女孩,倏地发出一声冷笑。
“是你们呀,当着我的面把我嘉哥带走的事儿,我还没跟你们算呢!”
此时整个飓风队军营,都浸泡在了一片鲜血中。
聂嘉一身血污地站在原地,放眼望去周围全是断肢残骸。
他醒来后,在极短的时间里手刃了公诉组和屠杀游猎者的军队,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聂嘉神情麻木地单膝蹲下从血泊中摸出一把机甲刀,他握着刀刃将刀尖抵在自己颈侧,机甲刀锋利得几乎碰上皮肤就自动咬了进去,就这聂嘉都硬生生捅进去了半寸,血液顺着聂嘉的手流进袖管里,只要他用力划一刀,一切就真的都结束了!
聂嘉不知想起了什么,呼吸越来越急甚至有些哽咽起来,他眼圈通红地咬着牙,几次用力都没能狠下心划下这一刀,反而把自己手心割得血肉模糊。
叮地一声,无形中什么准确击打在刀锋上,聂嘉手一抖,机甲刀重新跌进血泊中。
聂嘉僵硬地抬头,看到了脸色苍白的时谌。
“你想干什么?”时谌走上前一把将聂嘉从地上提起来,怒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聂嘉眼中酸涩,却并未再像之前那样去躲避时谌的目光,他哽咽着道:“你就不能不管我吗?”
“你他妈是我爱人!我不管你谁管你,瑟伽罗那个把你当成这双眼睛的容器的老混蛋吗!?”时谌怒不可遏,又悲伤至极,“我可以容忍你的敏感和自卑,因为我知道我会一辈子爱着你陪着你。我一直都知道你你总是怕我会离开你,哪怕我再怎么向你诉说我的感情你都始终不肯信任我,没关系,我有往后几百年的时间向你证明让你安心。可你刚才在做什么?我是个人我不是机器!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就这么自戕死了,我怎么办吗!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折磨我!”
时谌控诉着聂嘉的无情,死死握着他的手腕不肯松手,
“你不懂,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聂嘉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痛苦地反驳。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看我做什么,听我说什么,才肯留在我身边?”时谌攥紧了他的手腕,狂怒依旧的对聂嘉大吼,却有无奈的泪水冲出了眼眶,“你可不可以为了我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