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近处才看得清晰,上次在湖边打苏御的一拳,尚留着淡淡的青於痕迹。
“也是很疼的。”他不自觉在地动了下身子,扭扭屁-股,眉头又紧起来,小圆脸也苍白了几分,“如果能不疼,那还是不疼的好。”
对于他这样温顺的态度,苏御简直震愕而惊喜,猛然起身,身轻如燕对外面欢腾一呼,“去醉楼!”
“爷,已经到了。”外面接着传来宝义报丧一样的声音。
苏御没在乎他,转身不问、立马挑起容勉下了马车,疾速往这种僻静的楼宇而去。
宝义在马车上望着自家王爷的背影,摇头哀叹,“那么好的敬王府小小姐,知书达礼,城俯深城,气度雍容,绝好的良配啊!怎么偏偏就看上这么一个……唉!”
他满嘴苦涩地摇头,回身下马车,撩了下帘子扫了眼,蓦地看到马车有一片血迹,顿时疑云大起,“怎么受伤了?不会是马车本来就有血的吧?”
御尘王像旋风一样往醉楼的顶层冲!
这几日他中了蛇毒,闲着没事,也没等到勉儿爬墙来探望,桃花宴对他来讲,也没那么重要,于是便研究起了这北月国的礼俗,逛街时发现这醉楼不错啊,尤其是顶层的那间房,非常适合做洞房!
让宝义捣腾了阵,不料他竟让轩辕蝉出了一阵主意,还围在跟前连说让轩辕蝉去参观一番。
苏御只当没听见,今日难得逮着容勉,自然是把该办的都办了。
在他们玄曜国,女子从一而终,那三贞九烈的女子,更是一生只有一名夫君。谁成为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便会被她们从一而终直至白头。
这几天苏御倒在榻上就想,忽地发现容勉跟他们玄曜国的女子的特点一模一样,如果成为他的第一个男人,是不是就能被他从始至终,跟随到白头?
苏御越想越兴奋,抱着怀中的身子不由地收紧再收紧。
容勉真是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但是有一点容勉却经验十足。湖边那次,苏御跟现在一样,那脸上的高兴撒欢藏都藏不住,那他这是……
被轻轻放到床上时,容勉支起身子往床榻里面躲,心里戒备森严,同时往这屋子里面看。
这间屋子仅有一个普通的门,但却宽敞广阔直将整层楼的空间全部都打通,归纳于在一起。
屋内的陈设华贵非常,基本的色调:红。
红色的花瓶,朱漆门,连这床帐子都是红的!
家具也全是朱红色,地上还铺着喜庆的红地毯。
这是谁要结婚么?
容勉莫名地想着,曲起腿下床,极目看去,整层楼内被打通,而中间却是以风格各异的屏风挡住,八宝八折屏风,绵延而去,遮住视线;而近处则是小展屏风。
形状连绵如云,屏风之上所绘的亦是朱红点点,男子身材窈窕?男子身材精壮?
容勉揉揉眼睛,发现最近处的一展屏风,上面画的全是男人,身材一个纤细一个高大精壮。
转过这个屏风,则是看到一个身形瘦弱的扎着男子发髻的人,在溪边浣洗。
再一展,则是男姬在起舞,那身体的柔韧度,比女姬还要强大。
容勉望着那个起舞的男子,朱唇细眼,除了脑袋上绑的那个男髻头,再就是胸上没料外,哪一个都跟女人无异。
“这是些什么?”容勉困惑地指着,回头问苏御。
“好看吗?我请人画的!”苏御扬起笑,那意思颇为自豪。
容勉端起下巴,轻轻地婆娑,“是好看。只是很别扭。不过——”
“不过什么?”苏御眼睛一亮,难得听到他的建议。
容勉围着这屏风转了一圈,连连摇头,猛地想到自已书房里面放置的那一幅雷震所绘的画,显然苏御请的这个画师跟雷震相比差出一座山去了。根本没有栩栩如生之感,这屏风上的人,也不过是画中人吧,完全没有一点烟火气,很扁很平,毫不立体。
但这并不是重点,容勉上前抚了抚那男子的红唇,突然问道,“苏大哥,你说如果把这个男人换成个美人的话,该给她穿上什么样的衣服最好看?最能艳惊四座,夺得头筹?”
苏御不看屏风上那男人,他只看容勉,见容勉望过来,苏御笑了,“如果换成你,而且不穿衣服的话,自然是天下第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