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来,没想到徐管家已经先一步出手,拾起了锦盒。
他弯腰的动作是那样流利,根本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容勉看在眼里,脸上却反而露出了笑,走上前将徐管家怀中的锦盒一指,说道,“徐管家,你还不快点看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摔碎,若是坏了,我求老夫人再赔你一副。”
“老夫不敢。”徐管家抱着锦盒不卑不亢不动作,他知道这是容勉想下他面子,故意以这种方式把锦盒还回来。
容勉脸上的笑渐渐凝结成冰,坚持地站在前面挡住去路。
徐管家见此,朝孙伯看去一眼,孙伯稍稍点头,示意他还是暂时先听容勉的话。
忍着气,徐管家把锦盒打开,推到容勉面前,硬声道,“三少爷你看吧!”
“哎哟竟然是金的!”
听到容勉一副吃惊的语气,徐管家忙定睛去看,只见到那砚台卸动了外表的一层暗色,露出了里面金灿灿的里子来,赫然是一方金铸的砚台!
徐管家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孙伯赶紧上前,急声道,“三少爷,也许是老夫人赏错了东西……”
“究竟是老夫人赏错了东西,还是徐管家中饱私囊?”容勉沉着笑转眸盯向孙伯,微微勾唇,满目冰寒,“究竟在这里的主子,是我还是孙伯你?”
孙伯被这一迭声的话斥得面色发白,后退一步,喉间像被灌了铅,怔怔的。
容勉返回头,责难地盯着徐管家,一字一句道,“徐管家,老夫人是看得起你,才会把这套画眉之物装在精致的锦盒中送给你的小妾!而你,中饱私囊,以真充假,妄图瞒天过海,把属于老夫人的金砚台偷出府去!说,你还偷了我容府多少东西,一并招来!”
“容勉,你这是栽脏陷害!”徐管家被容勉一句紧似一句的厉声吼得耳膜直响,心肝直颤,梗着脖子吼回去。
容勉冷笑一声,朝左右喊,“来人,徐管家嘴太硬,你们好生侍候侍候他,让他从实招来!”
两旁的小厮们却站着不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该听三少爷的话。
容勉不急不躁,转眸看向孙伯,“孙伯,看起来本少爷好像还不是这些奴才的主子。他们真正的主子是你啊。那么,现在请孙伯你下令吧。要么,本少爷现在去主院,向爹爹说一下这事,你看怎么样?”
孙伯面色一变,容勉刚才当着宋大人的面已经闹腾了一阵,老爷那里暗暗着恼。孙伯哪里还敢再去请老爷,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容勉,仿佛感觉有一把刀横在自己脖子上一样,而那持刀人正是容勉。
“三少爷说得哪里话,您是老奴的主子,您说的话,老奴哪敢不听?”
孙伯干笑着说道,转头冲那些不识时务的小厮厉斥,“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个都聋了,三少爷的话没听见?!”